“什麼?”嚴蕊不解,看着景懷邁着大步走向邁巴赫,從後座拿出來一盒東西。
景懷再次來到嚴蕊身邊:“客戶給的,說是對身體好,你拿着。”
是一盒燕窩,嚴蕊下意識拒絕:“不用,我平時不怎麼做飯。”
“你腳腕不是受傷了,吃這個對身體好,拿着,讓保姆阿姨給你做。”景懷堅持。
擡頭看向景懷,嚴蕊發現景懷的表情很是堅持,她已經拒絕過一次,不好再拒絕,隻好收下。
張口想再說謝謝,突然又想起來剛剛景懷說的話,遂又忍住。
“我先進去了。”嚴蕊道。
景懷點頭:“好。”
解鎖指紋,嚴蕊進門,轉頭看向門外,景懷已經回到車邊,還沒走,沖她招招手,示意她進去。
嚴蕊揚了揚嘴角,轉身,關上門,将燕窩放去廚房島台,愣住。
這兩天的種種,讓嚴蕊有點懷疑,景懷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
喜歡她?
不可能,他們認識了還不到兩周。
盡丈夫的職責?
沒必要吧,隻是假結婚。
想不明白,不願再想,嚴蕊本能的想從這些感情中抽身出來,于是去了廚房,拖着病腿給自己煮泡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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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懷今天沒有飯局,也沒有約,從明月山莊出來,索性回了父母家吃飯。
車子停到車庫,景懷看見了父母的車,知道兩人都在家,倒是有些驚奇,平時他們很忙,兩人很少能一起吃晚飯。
坐電梯上了一樓,景懷看到客廳裡,父親和母親并排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新聞。
“爸媽,我回來了。”景懷出聲,随後将西裝外套脫下。
家裡的阿姨最先走過來,秦阿姨接過景懷的外套,笑眯着眼睛開口:“小景先生回來了,飯已經做好,先生和太太還沒開飯,您來得正好。”
景名海回頭,起身看向景懷:“回來了,那吃飯吧。”
“嗯。”景懷點頭。
舒月蘭也起身,一起來到飯桌上,她和景名海對視一眼,随後試探道:“兒子,聽說你結婚了?”
這話聽起來詭異,沒有哪家父母知道自己兒子結婚是聽說的。
景名海臉色不算好,盯着景懷,他是警察出身,看人的時候眼神帶着審視和狠辣。
如果這會兒景懷惹他生氣,景名海眼裡似乎要下刀子。
“說說吧,結婚這麼大的事,還想瞞着我們不成?”
景懷臉不紅心不跳,小時候他害怕景名海,不過現在他已經長大,早就對景名海免疫。
“沒想瞞着,我确實是結婚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們。”景懷喝了口湯,是秦阿姨炖的鴿子湯,很是鮮美。
舒月蘭看見自家兒子如此态度,也忍不住動火:“兒子,對方是什麼人?你不能就怎麼跟人家姑娘結婚啊,彩禮、婚禮咱們都是要給的,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的随便結婚!”
景懷知道自己父母一向識禮儀,守規矩。
“她叫嚴蕊,酒店品牌負責人,改天帶她來見你們。”景懷邊想邊解釋,“我對她是真心的,你們兒子不是随便的人。”
“你最好是。”景名海陰陽道,“什麼時候給人家姑娘補足禮數?可别欺負人家啊。”
舒月蘭也附和:“你爸說得對,哎,以前讓你相那麼多親,你一直沒松口,這會突然結婚,真是把我們吓一跳。”
景懷失笑:“是有點突然,你們放心,禮數我會補上。”
舒月蘭和景名海同時冷哼一聲,心裡卻也放松不少,不再多問,但還是再次催促:“盡快帶人家姑娘來家裡,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失禮。”
“是,我記下了。”景懷點頭。
他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思想也很開明,這頓飯被景懷輕易應付過去。
之前逼他相親,也不過是看他三十好幾還不結婚有點着急,眼下景懷看來,其實他爸媽對他還是很寬松的。
現在知道他結婚了,也沒有過多為難,景懷終于是松了口氣。
吃完飯,景懷和父母聊了會家常,随後回了卧室。
景懷的卧室很大,裡面自帶一個書房,平時景懷挺喜歡在這個家裡加班。
打開電腦,景懷卻突然沒有工作的心思,他想到了對嚴蕊臉紅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起來比他要年輕不少,雖然長相不及他,但萬一嚴蕊就喜歡這樣的年輕男孩呢?
嚴蕊長相優越,能力出衆,在公司做總經理,雖是高層,但景懷能看得出,嚴蕊很吸引年輕員工的喜歡。
但她都已經官宣結婚了,怎麼還是有男人靠近?難道是因為嚴蕊沒有公開結婚對象的照片和身份?
還是說,那些人都知道嚴蕊一直都沒有男朋友,忽然官宣結婚是為了掩人耳目?
想到這些,景懷腦中清明的思緒變成一團亂麻,書房的氣氛變得有些悶。
法律上,他是嚴蕊的合法丈夫。
現實中,他卻是個小透明。
收斂情緒,重新投入工作,景懷不再想這些事情。
一周的相處,已經慢慢了解嚴蕊,她不是個輕易接納别人的人,慢慢來吧。
臨近十點,景懷結束加班,手邊的手機突然亮了,景懷看去,是嚴蕊發來的微信。
立即解鎖手機,景懷看到了嚴蕊的信息。
【嚴蕊:燕窩有點貴重,我明天還給你。】
書房裡的燈光是暖色調,景懷眼神晦暗,打開鍵盤回複嚴蕊。
【景懷:不用,你留着。】
【景懷:客戶說,讓我帶給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