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蕊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詞,她搖搖頭:“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那就好。”景懷抿唇,“他喝多了,亂說的,你别往心裡去。”
嚴蕊擡頭看了眼景懷,微微錯愕,她剛剛還在想,如果盛長茗說得是真的,那一切都解釋通了。
但現在,景懷這是,否認了?
嚴蕊:“沒有往心裡去。”
見嚴蕊松了口氣,景懷心裡又輕松又難受,輕松的是幸好嚴蕊沒把盛長茗的話放在心上,難受的是他現在還不能對嚴蕊表明心意。
他的确很早就喜歡嚴蕊,而且是一見鐘情,一年前在酒吧門口,嚴蕊撞到他,跟他說了句‘小心’。
當時的他被喝酒的客戶搞得沒有辦法,對方一再壓價,景懷無可奈何,出酒吧後,嚴蕊撞到他根本不疼,隻是一縷幹淨的氣息襲來。
他轉頭,聽到嚴蕊小聲提醒的話,聲音婉轉清澈,瞬間撫慰了他的心,也在他心底種了顆名為‘一見鐘情’的種子。
因此在相親的時候,見到來人是嚴蕊,并且還提出假結婚的想法,景懷當時的心情,就像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一樣,毫不猶豫答應了嚴蕊的提議。
會議室的機械時鐘滴答滴答作響,時針指到五點的時候,發出一聲報時的脆響。
景懷回神:“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嗎?”
氣氛陡然松懈,嚴蕊看了眼時間,婉拒:“待會要去和于總、沈總去吃飯。”
聽到于和文的名字,景懷心裡的失落情緒全部消散,轉而被一股醋意替代。
“嗯...”景懷輕輕點頭,故作失望,“你們公司的管理層都很年輕啊,那個于總今年多大了?”
沒想到景懷會突然問這個,嚴蕊愣了下,“應該不到三十歲吧,我記不太清了。”
“哦,他結婚了沒有?”
“沒有,聽說還沒女朋友呢。”
“女朋友都沒有?”
“嗯。”
“那你要小心點。”
嚴蕊再次愣住:“什麼?”
換了個姿勢,景懷身體微微朝嚴蕊傾斜:“你沒看出來于和文對你有意思嗎?”
說這話的時候,景懷的眼睛盯着嚴蕊,明明是閃着光的大眼,嚴蕊卻感覺到男人眼裡的不滿和絲絲委屈,她不明白景懷的眼裡為什麼出現這樣的情緒。
這是怎麼回事?
嚴蕊回想起和于和文相處的時候,并沒有什麼異常啊,景懷是怎麼看出來于和文對她有意思的?
“有嗎?”嚴蕊否認,“于總對别人一向很熱情,你可能是誤會了。”
景懷輕哼:“都是男人,我能看得出。”
這次,景懷的情緒更明顯,有點小委屈還有點吃醋,嚴蕊驚愕。
景懷不會真的喜歡她吧?還是說兩人已經領證,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你想多了。”嚴蕊尴尬笑笑,“我都官宣結婚了,即便是有人喜歡我也沒機會。”
這些話算是說到景懷心坎兒裡去了,聞言,他微微挑眉點頭:“對,你都結婚了,你的正牌老公在這呢。”
少見景懷開玩笑,嚴蕊聽完詫異一瞬,随即恢複,“小心别人聽到。”
“那你喜歡年紀大點的還是年輕的?”景懷沒忍住,再次出聲。
嚴蕊:???
“現在聊這個不合适吧?你不去忙嗎?”被景懷的問題問得一愣,嚴蕊臉上突然紅了不少,她躲避景懷帶着催促意味的視線。
景懷這是吃于和文的醋了?
“好吧。”和嚴蕊聊完,景懷心情大好,看了眼時間,“我還有會,先出去了。”
嚴蕊也跟着從沙發上起身:“嗯,好。”
送景懷到會議室門口,景懷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想起來什麼,轉而又問嚴蕊:“你什麼時候有空?”
“幹什麼?”嚴蕊好奇。
景懷抿唇,輕笑道:“我也想和你吃飯。”
“昨天不是剛一起吃了嗎?”
“我想每天都和你一起吃飯。”
嚴蕊:......
這還是身價過億的千流景總嗎?
“等我有時間吧。”盛情難卻,嚴蕊隻好先打發了景懷。
景懷出去後,嚴蕊才後知後覺,今天結婚證上的假老公好像有點不對勁,占有欲格外強,對她的男同事還帶着醋意。
嚴蕊不相信愛情,但她也很敏銳,雖然景懷沒有承認一見鐘情的事。
但她心裡已經确定,景懷對她是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