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明顯察覺到嚴蕊的變化,嚴蕊不再像剛領證的時候那樣嚴肅,和他獨處時也不像對外人那樣清冷有距離感。
偶爾會跟他開玩笑,甚至向他提出需求。
他很開心嚴蕊能有這樣的變化,這也說明嚴蕊對他是有好感的,如果嚴蕊真的一輩子秉承不婚主義,不相信愛情和婚姻,那他才要哭死。
深深呼出一口氣,景懷去衣帽間找出了自己的備用睡衣,順手又将放被子的幾個大抽屜使勁關得更嚴實了一些。
嚴蕊洗漱完出來,景懷也去了衛生間洗漱,再出來的時候,嚴蕊已經躺進被子裡,隻露出一個腦袋假裝睡覺。
其實嚴蕊也不想假睡的,但一想到景懷出來後上床,她還要尴尬,索性直接假裝睡着。
看着裝睡的女人,景懷輕笑一聲,嚴蕊的眼皮不斷跳動,這哪像是睡着的樣子?
“睡着的人,眼皮一般不會亂動的。”站在床邊,景懷故意出聲,‘提醒’某個裝睡的小狐狸。
嚴蕊立即放松眼皮不再跳動,随後又反應過來,景懷這是故意。
露着的腦袋突然睜眼,嚴蕊盯着景懷愠怒:“你知道幹嘛還要說出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景懷笑着道歉,掀開自己的那邊被子,躺了進去。
第一次和異性睡在一張床上,柔軟的被子将景懷包裹,身側三十厘米的地方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他的腦子始終平靜不下來,他呼吸有點急促,躺着的身體不敢亂動。
嚴蕊在景懷躺進來的那一刻就身體僵硬,幾秒後,看着天花闆還在亮着的頂燈,才慢慢開口:“我關燈了。”
“嗯。”景懷低低應了一聲,難掩情緒。
關上燈,主卧陷入黑暗,景懷轉頭,在黑暗中看向身側的人,安靜下來的房間寂靜無比,景懷清晰地聽到自己如雷聲般的心跳。
被注視的人也沒有立即入睡,嚴蕊感受到景懷強烈的視線,她強迫自己閉着眼睛,放空腦袋。
片刻後,景懷收回視線,嚴蕊的精神放松下來,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嚴蕊突然被一陣劇烈的咳嗽咳醒,肺炎的後遺症總是伴随着她每一次感冒,即便是感冒好了,最難康複的也是咳嗽。
咳嗽止不住,景懷立馬起身開燈,他一直沒有睡着,聽到嚴蕊咳嗽,立馬擔心起來。
“嚴蕊,蕊蕊?”景懷撐着身體,拍了拍嚴蕊的肩膀。
嚴蕊睜開眼睛,又困又難受,喉嚨裡不斷發癢。
見人清醒過來,景懷連忙拿過接滿水的保溫杯,擰開,水溫正好:“喝點水。”
“嗯...咳咳...”不用她拿水杯,景懷已經将杯子送到嘴邊,她張嘴喝了幾口,咳嗽終于被壓下去緩解不少。
開燈平息了片刻,嚴蕊的咳嗽終于止住。
景懷卻還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嚴蕊:“明天周六,我帶去你去醫院查一下肺部情況吧?”
“不用,今年體檢看過了,沒事。”嚴蕊拒絕,面對景懷的關心,又處在她脆弱的時候,嚴蕊總是不敢直視景懷。
“我大學有個醫學專業的師兄叫季珂,是海城醫院呼吸科的,對肺部疾病很有研究,之前藍微嗆水感染支氣管也是找他看好的,你的肺炎他肯定也能治好。”景懷不死心,繼續勸說嚴蕊。
嚴蕊靠在床頭,咳嗽止住後慢慢滑進被子裡躺下,回避道:“肺炎是老毛病,這麼多年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景懷幾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見嚴蕊不想談及此事,隻好點頭:“好吧。”
雖然嚴蕊沒答應,但景懷還是決定明天自己去找一趟這個師兄。
兩人沒再說話,見嚴蕊已經恢複正常不再咳嗽,景懷決定關燈睡覺,但燈的控制開關在嚴蕊那邊,他隻好撐起上半身,打算越過嚴蕊去關燈。
“你幹嘛?”嚴蕊忽然被景懷的氣息壓制,不由得驚呼出聲。
景懷無奈慫了下肩,低頭看着身下的人,笑着看向床頭開關:“關燈。”
嚴蕊看着身上虛虛撐着的人,空氣中滿是景懷身上的木質柑橘的味道,忽然有些臉熱,“哦,我自己可以關。”
景懷也察覺到嚴蕊的異樣,輕輕歪頭看了下嚴蕊的嘴唇,她剛剛喝完不少水,粉色的嘴唇上亮晶晶的,看起來柔軟好親。
身上忽然湧起一陣熱血,燥熱又急促,景懷有點失控。
他熾熱地盯着嚴蕊姣好又帶點嬌嫃的面容,忍不住附身低頭,吻了上去。
嚴蕊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上已經多了一層溫度,景懷的嘴唇溫熱柔軟,但卻像一條引線,将她腦子裡的煙花點燃,眼前明暗交錯,耳邊是鼓點般跳動地心跳聲。
景懷淺嘗辄止,親了一下就分開了,兩人的嘴唇瞬間隔出一段距離,但呼吸聲卻交錯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人一上一下,對視着,景懷眼裡情緒混亂,滿是欲望,親吻暫停,空氣中的旖旎沒停。
“接吻要閉眼睛,蕊蕊。”
景懷勾唇,出聲提醒,緊接着他好看的眼睛閉上,再次俯身下來,身下的人依舊沒有推開他,也給了他再次親吻的機會。
大腦一片空白,嚴蕊仿佛被景懷上了發條,真的乖乖聽話閉上眼睛,然而臉頰和後背卻升騰起陣陣燥意。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接受了景懷再次親上她。
這一次,景懷吻得更加用力,他的吻極具侵略性,可動作又帶着老實人的克制,親吻許久,他試着打開嚴蕊的牙關然後強勢闖入,将身下人的所有防線層層攻破。
而嚴蕊沒有拒絕,沒有不适,甚至有點意猶未盡,直到景懷的吻再次落下,她才感覺自己的内心變得充盈而富有活力。
怎麼會這樣?不婚主義者嚴蕊女士真誠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