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醒來的時候,嚴蕊感覺自己的腰和大腿酸痛無比。
還有右手手腕,像是得了腱鞘炎一般,皺着眉頭起身,在心裡把景懷罵了好幾遍。
換好衣服下樓,景懷已經做好了早飯,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似乎是千流的股票信息。
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景懷放下手機起身:“起來了,餓不餓?”
“還好。”嚴蕊說着,轉動了手腕,又伸了個懶腰,腰舒服了一些。
景懷見狀,勾唇輕笑,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條毛巾:“過來。”
“怎麼了?”
“手腕痛不痛?來熱敷。”
話音落下,嚴蕊突然臉紅,她垂眸看向男人手裡的毛巾,景懷是一早就料到她手腕可能會痛,提前準備好的熱毛巾?
踱步走到沙發前,景懷扶着嚴蕊坐下,将手裡的熱毛巾敷在嚴蕊手腕上,輕輕按摩。
她偷偷看了眼景懷,這人倒是淡定得很,昨晚那樣情不自禁,讓她幫了兩次,卻還是能按時起床,甚至準備好早飯還有熱敷用品。
到底是她自己體質太差,還是景懷身體素質太好?
嚴蕊心裡暗暗發誓,之後再也不會幫景懷。
熱敷了十幾分鐘,手腕上的酸痛感減輕大半,嚴蕊不再覺得不舒服,起身和景懷一起吃了早飯。
今天要去春耘寺,還是穿舒服一些比較好,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連衣裙,嚴蕊決定上樓換身休閑裝。
“我和你一起上去。”景懷收拾好餐桌,叫住嚴蕊。
嚴蕊疑惑:“你已經換好了呀。”
景懷打量了下身上的衣服,是一套休閑西裝,他輕笑:“我去換身運動裝,這身還是有點太束縛了。”
“奧。”
兩人一起上樓,來到主卧衣帽間,嚴蕊的衣服占據一半衣櫃,景懷的衣服在另一面衣櫃。
嚴蕊選了一身淺粉色運動套裝,是短袖和寬松長褲的組合,她又将頭發全部紮高,挽成丸子頭。
收拾妥當,又回到衣帽間看景懷選衣服,景懷選了一身深灰色運動套裝,也是短袖和長褲的組合。
景懷已經換上,俊朗穩重的臉配上一米八幾的身材,再套上運動裝,完全看不出他已經三十二歲,說是男大學生也不為過。
“很帥。”嚴蕊輕笑,在身後誇贊。
男人轉身,看向嚴蕊,也瞬間怔愣住,他也是第一次見嚴蕊穿得如此青春靓麗。
淺粉色套裝很顯年輕氣質,高紮的丸子頭配上白皙飽滿的臉蛋,襯得嚴蕊像二十歲的小姑娘。
景懷走上前,環住女孩:“我的蕊蕊真漂亮。”
忽然被正經誇贊,嚴蕊有點不好意思,她輕笑:“咱們倆商業互誇呢?”
“我說的是實話。”
“哦。”
今天是張叔開車來的,兩人坐在後排,看着窗外的景色,心緒輕松。
臨海山距離海棠府有半個小時路程,在車上,嚴蕊睡了一會,醒來還沒到,她低頭看見景懷正握着自己的手,用大拇指輕輕安撫她。
“醒了?”景懷笑。
“嗯,怎麼還沒到?”
“今天周六,剛剛有一段堵車。”
“哦。”
見嚴蕊清醒過來,景懷淡淡開口:“你睡着的時候,我媽給我發信息,請我們晚上去家裡吃飯。”
“如果你不想去,我就回絕。”
打了個哈欠,嚴蕊搖頭:“回絕幹嘛,去呗,好久沒見阿姨了。”
“那好。”景懷點頭,“我跟我媽說一聲。”
嚴蕊應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小臂,現在天熱,穿短袖小臂上的疤痕就能看到,雖說抹了文玥給的祛疤藥,但疤痕還是能一眼看出來。
景懷媽媽很關心她,這樣去估計會被看到。
“說完了,我媽說要給你做一桌好吃的。”景懷發完信息,關上手機。
嚴蕊笑:“那我先跟你謝謝阿姨。”
牽過身側人的左手,景懷低頭也看向她的手臂:“别擔心,下午我們回家換身衣服再去。”
“我媽看到肯定會心疼你,估計還會罵我沒照顧好你。”
嚴蕊笑出聲:“行,那我下午換個長袖。”
“沒事,挨一頓罵不算什麼。”景懷抿唇,“天熱了,穿長袖反而有點刻意。”
“那下午我塗點遮瑕。”
“對身體有害嗎?”
“化妝品,無害的!”
“那好,謝謝老婆庇護我。”
“誰是你老婆...”
十分鐘後,臨海山到了,張叔把車再停車場停好,兩人下車。
天氣一熱來爬山的人少了很多,臨海山不算高,但春耘寺在山頂,爬上去也得一個小時。
今天是個多雲天氣,天空很幹淨,不少雲團在天空飄來飄去,照射得地上一會陰天一會晴天。
下車時,景懷拿上提前讓張叔準備好的帽子和水。
“蕊蕊,遮陽帽。”把遮陽帽遞給嚴蕊,水比較沉,景懷自己拿着。
嚴蕊是覺得有點曬,出門塗了防曬,但還是物理防曬比較靠譜,因此看到景懷拿出遮陽帽的時候,無比驚喜。
“謝謝,你不戴嗎?”
“我沒事,不怕曬。”
接過帽子,嚴蕊帶上,是粉色的遮陽帽,和她的衣服很搭,嚴蕊心中感慨,景懷這樣心細如發的性子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呀?
山道有台階,坡度不大,爬起來沒有想象中費勁。
隻是到山頂的時候,嚴蕊還是累到大喘氣,額頭和後背出了不少汗。
景懷替嚴蕊把瓶裝水擰開:“喝點水。”
坐在石凳上的嚴蕊接過水,喝了不少,她拿出紙巾擦汗,看了眼景懷,又給他一張紙巾:“你也擦擦。”
景懷笑,接過紙巾,他倒是還好,平時在千流,工作閑下來會去健身房,體力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