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吃晚飯已經快要三點,商場内人少了點,兩人坐電梯下到地庫裡,坐進車内後,嚴蕊将發箍放在了座位抽屜裡。
“怎麼放起來了?”景懷系好安全帶,笑問。
嚴蕊:“這個發飾不适合我,還是不要帶回家了。”
“沒有,很可愛,待會拿上樓吧。”
“哦,好吧。”
商場就在海棠府隔壁,隻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家。
下車前,嚴蕊把發箍重新拿出來,帶上了樓。
雖然今天隻是試了一套婚紗,拍了個樣片,但還是挺累的,上樓後,嚴蕊打算去睡會。
景懷則是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臨睡前,嚴蕊去将臉上的妝卸掉,洗幹淨後,白皙的皮膚泛着光澤,嚴蕊想到了她今天試的婚紗,真的很美。
但是,這樣是不是就沒有婚禮上的first look了?
嚴蕊記得,那天藍微說,盛總還沒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因為他們約定好要在婚禮上再看。
有水滴從頭發上低落,嚴蕊回神,她輕笑,自己怎麼就忽然想到了和景懷的婚禮?
婚紗照都還沒定下什麼時候拍呢,她想這麼遠的事情幹什麼?而且,婚禮之前,不是還要求婚嘛...
又想遠了,嚴蕊用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龐,轉身出了衛生間。
躺到床上,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粉色貓耳發箍,靜靜進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房間内一片漆黑,嚴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她怎麼睡那麼久?
嚴蕊起身,準備去拉開窗簾,主卧的門卻悄然開啟,是景懷。
“我已經醒了,你進來吧。”還沒下床,嚴蕊伸了個懶腰。
門口的人應聲進來,景懷也換了身衣服,将那套帶着火鍋味的西裝換了下來,他帶笑走到床邊:“睡醒了?還累嗎?”
“睡一覺好多了。”嚴蕊搖頭。
窗簾還沒拉開,房間内昏暗,主卧的門留着一條縫隙,照進來些許亮光,正好打在床邊。
景懷坐在床邊,擡手替嚴蕊整理了下睡亂的發絲。
兩人對面而坐,眼神觸碰的瞬間,有什麼東西忽然變得濃郁。
男人湊近,伸手覆在嚴蕊的腰間,将人拉進。
嚴蕊心跳變快,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景懷的眼眸低垂,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空氣中充斥着令人無法忽視的氣息。
不知是誰先動作一步,兩人的唇貼近,如雨點般的吻猛然襲來。
男人的攻勢突然,嚴蕊有些承受不住,唇齒間發出暧昧的聲音。
親吻之間,嚴蕊重新躺回床上,景懷側身,随着嚴蕊一起沉淪在被子裡。
室内昏暗,将人的觸覺聽覺放大,寂靜的主卧隻剩下呼吸聲和被子摩擦的聲音。
“蕊蕊,你可以戴上那個嗎?”
片刻後,景懷終于放開嚴蕊,他單手撐着身子,眼神看向床邊的粉色發箍。
嚴蕊也看過去,明白景懷的意思,她臉上變得更熱,拒絕:“我不要。”
男人似乎不想放棄,他低頭,重新将唇覆在女人的唇上,嘴唇親完,又轉移到嚴蕊的左側耳垂,輕輕啃咬。
一下一下,抓心撓肝。
濕熱的氣息從耳邊傳來,嚴蕊的心被撓得發癢,她有些受不住。
“好不好,蕊蕊?”
“嗯?”
嚴蕊被景懷細密的吻折磨得忘記思考,身體輕顫,慢慢點頭,答應了景懷的懇求。
身側人将貓耳發箍撈過來,他不太會戴,還要繼續求助懷裡的人:“蕊蕊,戴上。”
輕笑一聲,還有景懷不會做的事情,嚴蕊接過貓耳發箍,示範:“很簡單,這樣戴上就行了。”
說完,她趁機将發箍戴在景懷的腦袋上。
“好萌!”
嚴蕊偷笑,看着一臉懵的景懷,笑出聲來。
男人也沒料到懷裡的人會耍小心機,居然将貓耳發箍戴在了自己頭上,他僵硬了半秒,但也沒摘下來,寵溺笑:“我戴好看嗎?”
嚴蕊使勁點頭:“很好看。”
“嗯。”景懷挑眉,“那...貓貓老公為您服務?”
“什麼?”
不等嚴蕊反應過來,景懷的吻重新落下,隻不過這次比剛才更加熱烈,輕吻間帶着報複性的啃咬,嚴蕊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輕聲嗚咽:“我錯了,景懷。”
“嗯?”景懷微微起身,盯着身下的人,“什麼錯?”
嚴蕊垂眸:“要不你給我戴上吧。”
“不用,我戴着。”景懷勾唇,繼續剛才的動作。
斯磨近一個小時,男人終于放過嚴蕊,他摘下發箍,從床上下來,回頭看了眼鹹魚躺的嚴蕊,輕笑道:“如果累得話,就再睡會。”
聽到這話,嚴蕊起身:“沒有,起床。”
起床後,嚴蕊查看了手機的消息,嚴山說已經平安落地海城,嚴蕊回複知道了,緊接着嚴山說晚上帶上景懷去家裡吃飯,嚴蕊選擇了無視。
下樓後,景懷在給她煮熱水喝,于是嚴蕊心安理得的來到沙發上坐下,處理工作消息。
手機彈窗忽然來了條消息,是一封郵件,嚴蕊以為是工作郵件,于是點了進去。
但這封郵件署名她從來見過,也不是她的聯系人,她覺得有點奇怪,擔心是詐騙郵件,正想拉入垃圾箱,微信卻又彈出消息,是助理小楊發的。
“嚴總,有人在山海居和千流内部大面積發匿名郵件。”
“郵件内容是...誣陷您婚内出軌千流景總。”
嚴蕊看着這行信息,有點懵。
片刻後,她腦海裡緩緩打出一個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