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虛耗長得磕碜,但能力可大。這莊子到底太大了些,雖是懂了這撒豆成兵的本事,但近幾年這下花村的日子怕是沒個安生,你恐怕是顧不過來。所以我特地把虛耗帶了來,讓它幫你管管莊子。你有危險的時候,它還可以搭把手。剛你丈母娘那麼重的一竿子,可不就是它給擋了嘛。”
說完白無常還漏出他那标準的八顆牙,以求柳笙能就此信了自己,讓虛耗跟在他身邊。
柳笙看了看那一隻腳穿鞋着地、另一隻腳挂在腰間,腰裡還插有一把鐵扇子的貌醜小鬼,冷笑着斜睨白無常。
“我看幫我管理這莊子是假,保護我的生命安全才是你讓它上來的真正原因吧?”
“這,這可怎麼說。現在花國可是太平盛世,哪來的什麼生命危險?”
白無常沒想到柳笙居然猜到了自己派虛耗上來的真正用意,忙欲蓋彌彰的一口否認。
柳笙可沒時間同白無常磨叽,轉身甩開白無常的手,大喝道。
“你若是還不願說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這重生我也不要了,現在我就抹了脖子回地府去。我倒是要看看,我這善人功德到底是不是隻能換來這倒黴透頂的男身!”
“哎,哎,這好死不如賴活着。咋動不動就說要去死呢?這好不容易活一回,咋地也得活夠本,不是?”
白無常心裡一咯噔,再不敢端着自個鬼差大人的身份,揮揮手把柳笙帶到了皇莊裡用來待客的堂屋,一邊哥倆好的拉着柳笙的衣袖勸說,一邊使眼色讓虛耗去弄兩杯茶水來。
“來來來,柳笙啊,先喝杯茶。這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提嘛,可不能拿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命開玩笑。”
“别跟我說這些個有的沒的。到底怎麼回事?快說清楚咯。這死人想活難,這活人想死可容易。”
柳笙不為所動的盯着白無常。
真當我是傻子,之前不過不想同你計較。
之前投這身,自己能年輕個十幾歲。雖是個男兒身卻能自個當家做主,還有了個讓自個吃喝不愁的寶貝。不管你是個什麼算計,對自己來說都是個劃算的買賣。
可是現在,看情況自己可是随時都有可能丢了小命。那還這麼辛苦活着幹什麼,直接回地府,讓換個好胎豈不是更舒坦。
“這,這可是你非要知道,我真說了你可不能再尋死。”
白無常見不說出真相,怕是根本無法讓虛耗順利的留下來,隻好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原委。
果然是深宮裡出來的人,算盤打得可真是溜。這沒事兒的時候,白掙一輩子好活。這有了事兒,那是丁點兒不願意沾惹。
我居然還作死的想忽悠他,頭痛,想哭!待會他知道了真相,不會暴打我一頓吧?
嗚嗚嗚,這可是閻王爺的鍋。
“這說來可就話長,要不你先把虛耗留下,等你那天有空,咱再詳說?”
白無常猶不死心的試探道。
“你說是不說?”
柳笙說着就站起身,盯着面前的房柱子,一副你再不說我可就撞柱尋死的架勢。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白無常怕柳笙真的尋了死,忙哭喪着臉拉柳笙坐下。
“因為天劫。這花國所在的小天道那是察覺你魂魄有異,所以降下了劫難。所以近幾年,你怕是會遇上危險。”
“天劫?我記得我可是因功德才得來的這重生的機會。怎麼會讓天道降下劫難來?”
“還不是閻王爺家的小姨子非得曆什麼練!”
白無常一時氣惱,控訴出聲。
要糟!我怎麼把真正的真相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