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華被一巴掌扇偏了頭,血從嘴角留下,又疼又委屈:“你打我……”
阿木的手也有些顫,這是他第一次扇師弟耳光,以往再生氣都隻是拿戒尺教訓一下,認主之後講分寸便是連罵都不罵了。
隻是這次,真的太生氣太生氣了
哪怕扇了這一巴掌也依舊非常生氣。
“我還敢抽你!”
阿木橫抱起抽咽的小孩,冷冷道:“你給我老實點。”
“我不要去醫院……”
小孩倔強的扒着桌沿不肯去醫院,頗有些不知死活了。
“松不松?不松我捉你出去當大家的面打!”
小孩咬牙道:“放手,不然我開了你!”
“行。”阿木氣笑了:“那我走之前先教教你怎麼做人!”
結果自然是,挨了打的小孩躲在衣服下被師兄抱去醫院,還不敢哭出聲被人瞧見。
開車送他們去的是聽到動靜出來看情況的巴茲和科夫勒。
“阿夜作的一手好死。”科夫勒看到檢查報告後倒吸一口涼氣:“幸虧發現的早。”
各項指數都不正常,随時都有猝死的可能性。
巴茲看了眼病床上已經安然入睡的小孩問道:“你打了他?”
“嗯。”阿木輕笑道:“他還囔着要開了我。”
巴茲道:“那還打輕了。”
“辭呈我已經寫好了,你們幫我交給他。”阿木替了張撕下來的病曆單頁替給巴茲,上面隻寫了倆工工整整的大字:珍重
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客套都沒有。
巴茲接着沒說話,科夫勒卻急了:“别啊,這小子就是說錯了話,等他醒來再說。”
“不了。”
阿木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床上的人,提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