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長生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前方的沈安華,他們本以為這個空降紫令師兄會被這個問題給問住承受雷霆怒火,卻居然答出來了,還能答得如此詳細。
他們入門幾千年了,也隻是知道殿中之人姓名和住址,至于喜好、私事他們是一問三不知。
而這位師兄才隻來了一天,便了解的如此透徹,簡直歎為觀止。
而且,誰會去關注下人的私事,閑的吧!
缪青眼神也有些異樣,他知道一些沈安華的身份,但想起那位無情道祖的風采,就怎麼也重合不了,眼前這人似乎有些過于精通人情世故了。
“哦?那你可知雲華殿有多少瓦多少磚多少扇窗戶?”帝君冷笑了一聲,繼續問道。
沈安華聞言便知,帝君是故意為難他,目的不是别的,就是要給他下馬威。他若是一直應答下去估計會把帝君搞得騎虎難下,索性識趣道:“華兒不知。”
“缪青,賜茶。”帝君沉聲道
缪青應是,倒了杯茶給沈安華端去:“兄長,請。”
“哦,謝謝。”
沈安華不明所以,接過茶就想喝,卻被缪青攔住了。
缪青尴尬道:“兄長,這茶不是用來喝的,是放在頭頂上的。習書時不可滴落,亦不能打翻。否則當日功課翻倍,再罰30鞭。”
沈安華心裡非常的講禮貌。
帝君也不是時刻關注他們,将他們打發各自抄書後,敞開大門處理輪回界以及星際中各項重大事件,所以會時不時有輪回界的大臣前來彙報工作。
沈安華頭頂着一杯茶,手握毛筆皺着臉抄寫家規,紙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十分潦草,由于克萊斯勒家族不用毛筆寫字,他這輩子就沒碰過這玩意。
越抄越想家,越抄越想哥哥,越變越委屈。
好歹他一個道祖,竟被人封印修為在這抄寫家規,悲慘至極。
午時。
帝君放下手中案卷,走下來查看弟子寫的功課。
幾個人的入門時間并不同,牧蘭生和風蘊已經開始抄習各種各樣的經書,做注釋總結。而尹長生和沈安華還在抄寫家規的階段,算不上做功課。
“手。”
帝君站在一旁看了眼風蘊的功課後,拿起桌上的鎮尺冷聲道。
風蘊顫着睫毛伸出雙手,硬着頭皮挨了十記戒尺才縮回被打破皮的手弱弱道:“謝師尊罰。”
“重寫。”帝君冷冷道。
“是。”
風蘊不敢多話,忍着心痛把寫了一上午的功課撕成兩半扔進廢紙簍。
沈安華瞅的肝顫,背挺得更直了,保準頭上的茶滴水不漏。
帝君走去了牧蘭生和尹長生的案前看了會,倒沒說功課的問題,而是看倆人抖得厲害,讓缪青賜了一杯茶。
走到沈安華這,卻是看沉默了。
“……”
幾分鐘過後。
沈安華被看的有些遭不住了,怯生生問道:“大伯,我寫的不對嗎?”
帝君眉間皺成一團:“你寫的什麼東西?”
沈安華看着自己頗有幾分野狗風範的字迹,面不改色亦不發抖:“家規。”
帝君嘴角抽搐,取下他頭上的茶水倒在案桌上,揮袖離去:“給你三天時間,若三天後還是這筆爛字,本座就連你父親一起罰。”
“……是”
沈安華心裡很有禮貌的問候了兩句,将被廢的稿紙扔進紙簍,拿了張新紙從頭開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