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弟弟好像不太喜歡我。”
沈安華趴在床前,瞅着婉蓉皇後懷裡的小嬰兒,小家夥出生第二天便睜眼了,連瞪了他幾眼還不讓抱。
莫非是記憶沒洗幹淨,還記恨他那一腳?
婉容皇後的氣色已經恢複如初,聞言溫柔的笑了起來:“哪有,小家夥怕生呢。”
沈安華聞言伸爪爪去捏嬰兒的小臉,怕生麼,多捏幾次就熟悉了。
嬰兒抗拒的躲,卻又躲不掉,在熟悉的大笑中委屈地将母親抱的更緊,英俊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尤其是額間那朵青蓮神紋,都暗淡了幾分。
惹得沈安華嘎嘎笑。
此時,卷雲國天下第一酒樓。
麟宇接過小二送來的茶水,持晚輩禮給帝君倒了一杯茶說道:“帝君,昨晚的事,是晚輩不對。我那弟弟正是修煉有情道的關鍵時刻,我擔心婉蓉皇後這般死去會對他造成影響,就出手幹預了。”
“你護不了他一輩子。”帝君冷冷道。
“少年時,我也是這麼想的。”
麟宇坐于對面,聞言有些傷感有些追憶:“可他恨了我那麼多世,世世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後,我才明白。”
“人是不同的,絕大多數普通人不經曆風雨難成大事。但是安,他不普通。”
“安天生聰穎,争強好勝又報複性極強。五歲時與我走散時獨自面對數倍仇敵,他能如同喪家之犬四處躲藏逃竄,又能養精蓄銳,趁仇家松懈時果斷襲擊,越級殺敵。”
“我找到他時,他傷得隻剩一口氣,但卻不肯喊一句痛。而我,沉浸在差點失去弟弟的悔恨之中,用盡心思逼迫他一次次試煉突破極限,效果不錯,可也成功讓他恨上了我。”
“他為了殺我,可以獨自在極其危險之地蟄伏修煉數億年。現在想想,他有這等毅力什麼事能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