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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擊退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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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又在捉妖[紅樓]》/子不語經年——晉江獨發

黛玉聽到這女子既攝人心魄又略帶殺氣的音色,又見她十個指甲尖利如鈎,猛地想起前兩日在甯國府出現的那隻彩狐,頓覺措手不及。

對方盈盈一笑,又嬌糯道:“看林姑娘這樣子,是猜出來我是誰了?”

黛玉暗瞥她身後,果然沒有尾巴。黛玉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快就來尋仇,下意識護好手上的千年雪蓮,她直接追到了去揚州的船上,來意甚是明顯了。

黛玉強裝鎮定問道:“你跟着我做什麼?想跟我一起領略揚州城的美景嗎?”

“你明知故問。”彩狐淡漠一笑,目光下移盯準了黛玉手上盛千年雪蓮的那隻木匣,面露兇色,“千年雪蓮乃是我狐族聖物,豈能落到你手上?”

黛玉辯解:“這是白琢親手交給我的。”

彩狐不屑地白了一眼:“白琢,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先拿回千年雪蓮,再回去同她算賬。”

蒼耳已在黛玉的肩上來回竄了幾圈,似乎準備有所行動。

黛玉正尋思如何甩開這狐妖,被吵醒的紫鵑卻迷迷瞪瞪從内室走出,邊走邊疑惑問道:“姑娘在同什麼人說話?”

黛玉連忙回頭對紫鵑道:“你别過來。”

紫鵑愣了愣神,瞧見黛玉面前站着一個來者不善的陌生女子,且這女子打扮異于常人,眸光詭異,分明是妖了。

紫鵑一陣錯愕,回過神後,也不聽黛玉勸阻,怔怔地沖上前來,擋在黛玉身前對狐妖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妖物休要放肆!”

狐妖的瞳仁裡泛着嫣紅的光芒,雙眸魅惑地打量着紫鵑,啧啧道:“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頭呀,初次見面就敢對我這般口出狂言,豈能不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說罷便揚起鋒利的爪子直撲紫鵑的面龐,紫鵑明知無力抵擋,仍站着不躲。

狐妖面帶冷笑毫不手軟,以為紫鵑不過是白白送死。

紫鵑卻手腕發麻地掏出從賈府帶出來的防身匕首,在狐妖抓傷她面頰的同時,握緊匕首奮力割斷了狐妖伸出來的五根手指。

黛玉事先并不知道紫鵑随身帶了防身利器,因而大感意外。狐妖的傷口處很快有鮮血湧出,奇的是這血滴在地上後很快便由紅色變成白色,似漿汁一般流淌。

狐妖畢竟也是有血有肉,被匕首割斷手指,失聲痛号一聲,然後收回手腕查看傷勢,再一擡頭時,雙眸的殺氣擴散至極點,已恨毒了紫鵑。

黛玉上前關心紫鵑的臉,萬幸狐妖方才還沒來得及用力,紫鵑臉上隻有輕微皮外傷。

伺機而動的蒼耳這時從黛玉肩上飛出,用先前制服蜜蜂精的法子撲向了狐妖,可這狐妖不知習了哪門妖術,蒼耳穿身而過竟也毫發未損。

黛玉扭過頭緊張地望着,目瞪口呆。再看那狐妖的傷口處,竟然有新的五指長出來了,尖利的指甲和原先的一模一樣。

狐妖接連遭襲,惱羞成怒,面目猙獰地施展妖力,手臂一揮,紫鵑轉眼便被擲于一丈開外,身軀重重地跌在船闆上,霎時嘔出大口鮮血,手撫胸口。

黛玉大呼道:“紫鵑!”忙哭着跟上去。

原來這狐妖上次被柳嵩斬斷狐尾之後,一直懷恨在心,誓要一雪前恥。而她當時雖元氣大傷,但根基尚在,恰逢仙界的上古靈丹失竊,幾經輾轉,流落地仙之手,這狐妖便用盡花言巧語,從地仙手中将靈丹騙來,之後妖力大增,還額外得到殘體複生的本領,因而自認所向無敵,這才向黛玉尋仇來了。

紫鵑靠在牆上眼淚汪汪地看着黛玉,身受重傷說不出話,黛玉擔心紫鵑撐不住了,拉着她的手忍不住啼哭。

此番同行的家仆為了避嫌,皆乘坐另一條船,在黛玉的船後相距約有一裡,加上河面風聲呼嘯,根本聽不到這邊船上的動靜,無從照應。

蒼耳穿身而過也傷不到狐妖,黛玉深感束手無策。在黛玉落淚時,狐妖已步步緊逼。

“你身邊那個叫柳嵩的法師哪兒去了?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揚州?”狐妖有恃無恐看向黛玉道。

黛玉擦了擦淚,已經顧不上害怕,想起之前柳嵩給她傳過獨門秘籍,她的手不會再受外傷,應該還能抵擋兩招。可是轉念一想,這也隻能将手當盔甲用,根本不能當成武器向狐妖出擊。

黛玉飛速思索應對狐妖的法子,未曾注意到自己的眼淚落在狐妖方才流的白色血迹上。

狐妖的血和黛玉的淚互相融合,漸漸聚成一道閃爍的光圈,黛玉淚眼模糊地望見這道光,驚奇地止住了哭。

“讓我瞧瞧,你還有什麼招沒有使出來。”狐妖同樣注意到這異樣,以為黛玉又使出了雕蟲小技,嘲弄一笑絲毫不放在眼裡,施施然走上前來。

地上的光圈應聲升高壯大,最後像一道拱形的門包圍在黛玉和紫鵑的兩側及頭頂,邊緣處像烈火般熾熱。

黛玉也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法術,直覺這對自己有利,眼睫一眨不眨地盯緊光圈,想看看是否需要她做什麼。

狐妖報仇心切,不顧一切地伸出十隻利爪想對黛玉出手,黛玉看到那爪子朝自己撲來,本能地擡高雙手抵擋,想看看自己雙手的威力究竟如何,但是并沒有挨到狐妖的利爪。

因為狐妖的雙手被這拱形的光圈擋在外面。

狐妖像是撞在牆上,踉跄兩下,站定後面帶困惑,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兒。黛玉見她想掙脫卻掙脫不得的樣子,似乎被這光圈纏住了。

黛玉屏氣觀望着,為防不測,拾起了紫鵑方才用過的匕首,随時準備出手。

狐妖極力想讓雙手掙脫光圈,卻像陷入了泥淖,越用力越無法脫身,拼盡全力後,又像觸動了什麼機關,尖叫着被猛地彈開,像箭一般向後飛退,跌撞在船室的木牆上,身上的衣物都破了幾處,然後久久沒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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