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事了,蕭漱陽幾人的心情也輕松了下來。
“安師弟,我們要回去交任務了,你還要去我那裡住嗎?”蕭漱陽回頭看時桉。
他們此行出來也是帶着任務的,和時桉他們純屬是巧遇,眼下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也要回去交付任務。
時桉看了看這個人,毅然搖頭:“多謝大師兄好意,我的住所已經修好了,就不打擾了。”
張全生之前給他傳音說他的住處已經重新修繕好了。
而且他也實在不想在白羨之那種大能眼皮子底下活動,保不準什麼時候小命就沒了。
“那好吧。”蕭漱陽遺憾地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大師兄再見。”時桉朝他揮手。
最好是再也不見。
“安師弟再見噢,記得找我來玩噢。”白冰夏晃悠着馬尾沖時桉再見,然後化作一道流光跟在蕭漱陽身後消失在空中。
容無忌和林叙見狀也禮貌地朝時桉笑笑禦劍離開。
送走幾人,時桉臉上的笑容瞬間撤下,換上一幅冷淡的樣子。
希望之後不要再和這幾人打交道了,這些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聚集體啊。
時桉回到住處,前幾日還是一片廢墟的房子此時已經煥然一新,甚至看起來比之前那四處漏風的樣子還要好上不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而且還免去了他自己出錢修繕的費用,還蠻不錯的。
時桉剛躺在床上準備小憩片刻,突然又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時桉刷地一下睜開眼面露兇光地看向門口。
又是誰?
他眉目陰沉地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面目普通的弟子,一個他沒有任何印象的弟子,然而仔細看去,這個弟子分明兩眼無神。
弟子将一個紙條遞給時桉,時桉伸手接下,這種手段,一看就知道是柳榮那個家夥。
不過柳榮已經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嗎,玄一宗最近看來不太平啊,各種妖魔鬼怪都出現在了這裡。
比如他。
那弟子做完這一切後,走到院外,頓了幾息後,眼中逐漸恢複光彩。
“我剛剛怎麼了?”他摸了摸腦袋,感覺有些微刺痛,“嘶,誰偷襲我了?”
打量了一下四周,見自己竟是站在時桉院子門口,他面色不耐地吐了口唾沫,“我怎麼會在這裡?”
時桉站在窗前看着弟子滿臉晦氣地匆匆離開。
真是可惜,中了柳榮的傀儡術,這個弟子也活不長久了。
他走回榻前,打開柳榮給他傳的紙條。
[魔尊大人新任務,玄一宗後山禁地有前任魔尊遺留的寶貝,麻煩小左把他取回來啦~]
時桉看着手中的紙條思索。
後山?
他好似乎聽張全生說過,玄一宗的後山好像有着什麼東西,但是也隻是傳聞,一直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看柳榮傳的字條,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點什麼,而且還是前任魔尊的東西嗎。
他随手将紙條撚成灰燼,碎屑洋洋灑灑飄落在地上。
看樣子這禁地他得去一趟了。
*
玄一宗後山禁地平時沒人會靠近,也因此看守較為薄弱,時桉悄無聲息地掠過幾個正在打瞌睡的弟子,來到入口處。
入口隻草草地設置了一個結界防止有人誤入。
時桉看着這個簡單的結界,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打開了一道縫隙進去。
這禁地可真簡陋,真的會有東西嗎。
遠在主峰的玄一宗宗主感受到結界波動的一瞬間,臉色微變,旋即想到玄機閣某位大能先前說過的話,又略略放下心來。
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啊。
他看着眼前正在彙報事情的外門長老,笑了笑,示意他繼續。
時桉順着小路往前面走,這禁地倒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陰森恐怖,正午的太陽穿過樹梢打在身上反倒暖洋洋的。
沒有走多遠便看見一個鏽迹斑斑的大門。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
時桉擡頭細細打量着,大門約有四五個人那麼高,整體呈現一種古樸的青銅色,門上嵌着兩個面目肅穆的獸首。
這門看着嚴絲合縫且十分厚重,暴力破開的話恐怕會驚動玄一宗的人。
時桉靠近伸手撫摸了一下凹凸不平的門,嘗試着将靈力輸入門鎖。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感受到他靈力的瞬間,這大門的機關仿佛被觸發,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竟是就這樣打開了。
這就打開了?
時桉滿臉懷疑,擡着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這是怎麼回事,這玄一宗的禁地怎會對他的靈力有反應?
莫非這是一個陷阱?
想到這裡,時桉瞬間提高警惕,環視四周可能會有人藏身的地方。
等了片刻無事發生後,時桉決定先進山洞一探究竟,就算是埋伏,他也有脫身自保的法子。
他撥開洞口的雜草小心翼翼地擡腳走了進去,山洞之中倒不怎麼黑,四周的牆壁上每隔幾米就鑲嵌着價值不菲的夜明珠,将整個山洞照的如白晝般亮堂。
時桉手中拿着劍護在身前慢慢地朝前走着。
按理來說這地方都成為禁地了,應該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但是他走了這麼久卻沒有遇見任何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