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沖咬了咬牙,再次掄起了拳頭。
他将靈力附着在拳頭上,一層淡淡的金光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時桉看着他朝自己橫沖直撞地就過來了。
他眼角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輕嘲,這種打法,再過八百年他也碰不到他的衣角。
于是李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時桉一個轉身便再次閃到了一旁。
底下的弟子見時桉又躲了過去,不覺地又開始起哄。
“李沖,别玩了!趕緊結束這場比試吧,太無聊了!”
“就是,李沖快點把他打下來,這比試太沒有看頭了!”
然而在台上的李沖卻隐隐感覺有些不對勁,按理來講,就算是時桉憑借僥幸能夠躲過他的第一拳,他第二拳可是還附着了靈力,這個家夥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躲過去?
他額角隐隐流下一滴冷汗,下一招,下一招一定把這個家夥打下去。
他眼中發了狠:“虎沖拳!”
他的身後浮現出一個老虎的虛影,隐隐約約聽見有老虎的怒吼聲傳來。
台下和李沖相熟的弟子看見他這一招也有些詫異。
這一招可以說是李沖所學的比較厲害的功法了,對上安時這個小廢物居然用得上這樣的招式嗎?
幾個弟子面面相觑皆不知為何。
時桉看着朝自己揮來的拳頭,迅速的拳頭夾雜着勁風呼嘯而來。
他眼中充滿了無聊,擡起手結了個基礎的防護印。
李沖看着自己的拳就要打到時桉身上,臉上染上了喜色。
然而緊接着他的表情便僵在了臉上。
為什麼打不動?
明明他的拳頭已經接觸到了防護罩,按照他的預想,接着應該是防護罩破裂,然後他一拳将安時這個小廢物打飛,輕松地獲得勝利。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個家夥一動不動?
難道說他的修為精進了嗎?
不不不,他的修為都好長時間沒有任何變化了,就算有所精進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啊!
一周的弟子看着他們的僵持,從一開始的興奮起哄,慢慢地變得不耐煩起來。
“李沖!你在幹什麼啊?别裝了!”
“就是,快點用力把他打下來啊!”
李沖臉色漲的通紅,聽着下面的圍觀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心中卻有苦說不出。
他是真的打不動這個家夥啊。
他猛地收回拳頭,虎視眈眈地盯着時桉:“你用了什麼東西?靈器?還是禁術?”
時桉一臉無辜:“這位師兄你在說什麼啊,這些不都是禁止的嗎?再說了,我一個小廢物哪能接觸到這些東西呢?”
李沖臉色凝重,沒有放松警惕。
下面的弟子聽到了李沖的話也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
“怎麼回事?安時帶什麼寶貝了?”一個弟子好奇道。
他旁邊的朋友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想什麼呢,那小子能有什麼好東西。”
“也是啊,那就是禁術?”
李沖顯然也在懷疑這一點,他轉頭對一旁的裁判長老道:“我要求檢查安時,我懷疑他用了禁術!”
他這句話使台下的弟子瞬間炸開了鍋。
“不會把?他還真的用禁術?”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的修為這麼久都沒有增長了。”
長老看着亂成一鍋粥的現場,放大音量:“肅靜!”
他轉頭看向時桉:“這位弟子,你是否願意接受檢查?”
時桉眼眸微眯,被碎發遮蓋着的臉頰看不太清表情。
他唇角微勾:“當然可以。”
台下的張安生緊張地看着時桉,他當然相信時桉,可是他也怕這個師弟一時鬼迷心竅走了歧路。
裁判長老走到他的身邊,拿出了一個檢測儀器,交代時桉将靈氣輸入進去。
時桉照做。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裁判長老面色放松,将儀器收了起來。
李沖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長老,他是不是違規了?”
哈哈哈,他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打不過這個小廢物。
長老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滿是不贊同:“他沒有使用禁術,也沒有攜帶違規靈器。”
得到這個結果的張安生微微松了口氣,然後又激動地看着台上。
聽見長老的話,李沖一愣,然後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長老皺眉:“你自己疏于修煉打不過别人,就不要把污蔑别人。”
“好了,比試繼續!”
時桉眉眼挂笑地走到李沖對面:“師兄,請。”
李沖咬牙看向他,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時桉拔出自己手中的劍:“師兄,這次可輪到我了。”
言罷,他未等李沖反應過來便持着劍沖了上去。
被靈力包裹着的靈劍散發着淡淡的寒氣。
李沖看着面前揮來的靈劍,急忙擡手格擋,靈劍接觸到胳膊的一刹,他的胳膊竟是也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李沖迅速後退幾步,甩掉胳膊上的冰霜。
他眉眼陰沉地看着時桉:“看來還是我小瞧你了,小廢物也會蛻變啊。”
時桉還了他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師兄說的哪裡的話,還是比不上師兄厲害。”
說着話,他的面前又凝結出幾道泛着寒光的冰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