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了劍,我看你這下還有什麼招數!”李沖臉上滿是即将獲勝的愉悅,畢竟在他看來,沒有了武器的時桉,就像是案闆上的肉,任他宰割。
時桉攤了攤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沓符箓:“實在抱歉,師兄,我其實也會點符箓。”
李沖看着他手上厚厚的符箓,面色扭曲了一瞬,他轉頭看向裁判長老:“這不公平!他怎麼能帶這麼多符箓?比試不是隻允許靠自己的實力嗎?”
沒等裁判長老說話,一直沉默着觀戰的一位外門長老開口了:“他的符箓是老夫教的,就是他自己的實力,這不算違規吧,而且他帶的數量也沒有超過标準。”
安時這個弟子是他看着一點點成長的,他是如何一夜之間登上巅峰,再一步步跌落深淵,他都看在眼裡,他也曾勸過讓他轉修符箓,可惜這個弟子就是死心眼的想當劍修。
想到這裡,長老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劍修有什麼好的,一個個褲兜比臉都幹淨。
李沖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位長老,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裁判長老接話道:“這位弟子不存在違規,比試繼續!”
李沖滿臉複雜地再次對上時桉,眼下他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而他對面的人手中還有一沓符箓,勝負顯而易見。
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這麼認輸。
他咬咬牙,咬破舌尖,往錘上吐了一口血:“這次比試我一定要赢!”
吸收了鮮血的雲曜錘隐隐泛着一抹詭谲的紅光。
“邵陽勁第二式!”
李沖舉着雲曜錘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攻去。
時桉腳尖輕點落在場地邊緣,骨節分明的手指中夾着一張符箓。
李沖看着他距離出場隻有一步之遙,更興奮了幾分。
他将雲曜錘揮舞的眼花缭亂朝着時桉砸了過去。
時桉看着眼前的場景密密麻麻的錘影,手指迅速抽出一張符箓。
場内瞬間掀起狂風,風刃和錘影相碰撞,竟是毫不遜色,還隐隐有壓過一頭的感覺。
李沖冷哼一聲,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時桉看着源源不斷的攻擊,眼中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這個家夥怎麼這麼難纏,他本來不想在第一場比試就這麼突兀的,誰曾想竟然碰到了這麼麻煩的家夥。
他思考着怎麼快速結束戰鬥,眼神飄過手上的一沓符箓,最後定格在一張不起眼的符箓上。
就這張了。
随着複雜的咒語從他口中吐出,周圍的環境彌漫起了一陣濃霧。
李沖失去了時桉的身影,站在原地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一道白影從他右後方閃過,他慌忙轉身,朝那邊看去,然而在濃霧的遮掩下,他根本看不清時桉到底在哪裡。
不斷有風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不住地轉身打量着四周,不難煩地喊到:“你躲什麼!堂堂正正的出來打一架啊!淨耍些花哨把戲!”
時桉身形一閃,踮着腳尖立在了他手中的錘上。
李沖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麼這麼迅速。
不等他防禦,時桉轉身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将他踢倒在地。
李沖急着想起身,卻被時桉一拳打在後頸,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時桉蹲下身,眯着眼笑:“師兄,不好意思啦。”
他擡腳輕輕一踹,李沖轟的一聲掉到了台下。
台上的濃霧漸漸散開。
“什麼情況?”
“誰赢了?”
“那還用說,肯定是李……”
這名弟子的話在即将出口的時候卡在了嗓子眼,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看到了站在比試台上的時桉。
“小廢物赢了?”
“不可能!”
“他是不是用什麼邪術了?”
弟子們看見這個結果大都不願意接受。
“那個霧!一定是那個霧氣的原因!”
一名弟子扯着喉嚨大喊。
一旁坐着的教符箓的外門長老輕哼一聲:“見識淺薄的小輩。”
符箓的用處可多着呢,什麼都往邪術上扯,無知!
裁判長老站在台上:“肅靜!這場比試勝者安時!”
“怎麼可能!”
“我的靈石啊!”
聽見長老的宣判,弟子們皆如喪考妣,臉上的悲傷仿佛要凝成實質,尤其是那個将全部身家都押上的弟子,更是一臉絕望。
“不!我的靈石!”
時桉看着這些人,内心十分平靜,唯一的遺憾便是自己沒能借機大賺一筆。
“安師弟!你太厲害了!”
在衆多怨聲載道的弟子之中有一人臉上卻洋溢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