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和蕭漱陽就這麼有緣呢。
不待他離開,那邊正打得火熱的幾人注意到了他。
“這位道友!幫個忙啊!”
時桉看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弟子拿着劍艱難抵擋的同時朝自己大喊。
他歎了口氣,算了,看在蕭漱陽的份上,他便出手幫一把吧。
他從腰間取下長鞭朝着赤雷鷹甩去。
随着靈力的注入,鞭子迅速變長,緊緊地纏繞在赤雷鷹身上。
“漂亮!”白冰夏見狀眼睛一亮,舉着刀一個回身直直地砍到赤雷鷹的翅膀上。
赤雷鷹吃痛,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渾身冒出噼裡啪啦地赤色雷電。
“道友,小心!”蕭漱陽驚呼。
時桉看着順着鞭子就要往上爬的雷電,眼睛微眯,手中靈力洶湧而出,直接将雷電壓制了回去。
“我去,厲害啊,兄弟!”段正青眼中也有些驚訝,他沒料到自己随便叫住的人居然真的有點實力。
時桉嘴角微抽,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他。
“别走神!”白冰夏嬌喝一聲,身形暴退,離開了攻擊範圍。
“你們兩個愣什麼呢?”她見蕭漱陽和段正青傻愣愣地站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本姑娘在上面辛辛苦苦打架,你們兩個當師兄的就這麼看着啊?”
蕭漱陽撓撓頭,歉意地笑笑:“這就來,這就來了。”
有了兩人的加入,白冰夏的壓力一下子小了不少。
時桉見狀也收回了禁锢赤雷鷹的長鞭。
重獲自由的赤雷鷹剛要大顯身手,迎面就是一道纏繞着火光的劍芒。
赤紅色的火焰将它漂亮的羽毛燒的焦黑。
赤雷鷹發出一聲長嘯,銅鈴大的眼珠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弄毀了自己羽毛的罪魁禍首。
蕭漱陽看着赤雷鷹兇狠的眼神,幹巴巴地道:“呃,我不是故意的。”
段正青哈哈大笑:“蕭漱陽,你這一招仇恨吸引的好啊,幹的不錯。”
赤焰劍和赤雷鷹尖銳的爪子碰撞在一起,迸濺出滋啦滋啦的火花。
怒火上頭的赤雷鷹也顧不上周圍的其他人,隻盯着蕭漱陽一人攻擊。
密密麻麻的赤色雷球一個接一個地朝蕭漱陽砸去。
蕭漱陽艱難地躲着接連不斷的雷球,發絲隐隐有燒焦的味道傳來。
他被赤雷鷹追得十分狼狽,聽見段正青幸災樂禍的聲音大聲道:“還不快點!再不動手我就留下來陪它了!”
段正青笑夠了,直起腰,抹了抹眼角滲出的生理淚水:“這就動手,這就動手。”
他收起笑,面容沉靜下來,單手持劍,嘴裡念念有詞。
時桉饒有興趣地看着,他還是第一次見萬劍宗的功法。
段正青周身靈力浮動,他刷地一下睜開眼,手中細劍揮舞。
“蕭漱陽,閃開!”
蕭漱陽聞言一個側滾翻與赤雷鷹拉開了一段距離。
“春風化雨第一式——”
淡青色的劍氣朝着赤雷鷹襲去。
赤雷鷹看着眼前細細的一道劍氣,眼中人性化地劃過一道不屑,然而緊接着,劍氣打在它身上卻令它面色大變。
看似柔柔弱弱的劍氣實際上卻包含着極其宏大的能量。
裝上劍氣的刹那,赤雷鷹堅固的防禦被破開,堅硬的羽毛折成兩半,細細的劍氣深入皮肉,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然而諸如此類的劍氣卻不止一道,密密麻麻的劍氣網朝着赤雷鷹籠罩而去,方才處于上風的赤雷鷹一下子落入下風。
“白師妹!”段正青招呼道。
“來了!”白冰夏提着刀就沖了上去。
俗話說得好,趁它病,要它命。
趁着赤雷鷹疲于應對段正青劍氣的時候,白冰夏看準時機朝着它的要害處砍去。
“吃我一記飛鳳斬!”
冷白色的刀光劃過,赤雷鷹最後發出一聲慘叫,徹底失去了生息。
白冰夏甩了甩刀,看着赤雷鷹身上密密麻麻的劍痕,轉頭看向段正青和蕭漱陽。
“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使出全力!”白冰夏雙手叉腰來會地掃視兩個師兄。
段正青幹咳一聲:“是你大師兄讓我這麼做的。”
蕭漱陽不可思議地看着輕易把自己供出來的段正青:“你這就招了?”
段正青擡頭看天吹口哨,就是不看蕭漱陽。
蕭漱陽看着白冰夏解釋道:“這不是想着讓你曆練曆練,增長增長經驗嗎。”
白冰夏冷哼一聲:“那我暫且相信吧。”
她轉頭看向時桉:“這位道友,多謝你的相助,在下玄一宗白冰夏,還未問道友該如何稱呼?”
時桉本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忽然聽到白冰夏的話,他的動作微頓:“白道友叫在下十二就好。”
蕭漱陽看着時桉清秀的面容,總覺得有些熟悉:“十二道友,我們在哪裡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