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瞬間噤聲。
他愣了愣,随後沒忍住笑彎了眼。
是勝利和奸計得逞的笑。
江州也滞了片刻,有點沒料到這煩人精一瞬間能安靜下來。
看來能聽話的時候也還是挺乖的。
倒是不讨厭。
那麼蔣雲河微調的進程或許不用那麼急,如果能幫這喻尋好好地掰一掰這不服管和胡言亂語的毛病,倒也不是不能要。
如此想着,江州沉沉地盯着喻尋看了幾秒。
而後,他收斂了情緒,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喻尋自然是連忙緊跟上去。
基地很大,工作人員卻不算多。
一路上沒遇到幾個人,但喻尋發現,遇到的人都頗為恭敬地向江州問了好,同時那些人在看到自己時,也難掩眼底的驚訝神色和異樣的興奮。
不過他們都沒有問。
甚至連眼神都很克制。
江州對手下員工眼中的異樣熟視無睹。
喻尋自然也不會真的像自己剛才胡言亂語那般,真逮着個人就要去分享自己的婚事。
況且,他現在身上還背着江州的禁言令。
不讓喻尋說話倒也沒什麼,他本身也聽不懂,是全然插不進話的。
隻是他跟着江州視檢了許久,又陪着開了一個臨時小會,會議快要結束時,他隻覺眼冒金星,感覺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
正好此刻,是另一個氣質穩重冷峻的男人在做一些收尾的工作部署發言。
喻尋悄悄戳了一下江州。
江州轉頭:?
喻尋指指自己的肚子,又怕江州還是不懂,又打着圈揉了揉。
江州冷着臉把頭轉回去了。
喻尋心下一陣不确定,這人也不給個準信,到底是懂了還是沒懂啊。
不過畢竟是還在開會,喻尋不好再搞出任何動靜。
他打算等會議結束,那些與會人員都走了,就跟江州正式提出要吃飯。
他眼巴巴地望着發言的男人,應該快了吧?
果然,那男人言簡意赅,效率很高,做完具體的部署後很快便結束發言,宣布散會。
這場臨時的小型會議本來人就不少,此刻三三兩兩走出去。
很快偌大的會議廳便空了下來。
隻有最後發言的男人沒有走。
他走近江州,又跟江州聊了幾句工作的細節。
忽然,他将他那頗為沉穩的目光轉向江州身旁的喻尋,頓了頓,道:
“江州,他就是照片上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