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喻尋實在不明白,怎麼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對方撬開自己唇舌的姿态強勢又兇狠,這人是怎麼了?
是氣急敗壞?
無可避免地又被對方唇齒間的酒氣侵襲,大概是酒精的緣故,喻尋感覺自己腦子也轉得慢了起來,一片混沌迷朦中,喻尋也不得不重新拾起對江州在發酒瘋可能性的懷疑。
喻尋腦袋一團漿糊。
心底裡一個強打起精神的聲音在叫嚣這樣是不對的。
無論江州是因何而起發這樣大的瘋,喻尋不可以将錯就錯。
喻尋又掙紮起來,竭力想從江州的腿上下去,不配合的姿态讓抱着他的人相當不滿。
江州一個傾身下壓,将喻尋順勢壓倒在沙發上。
喻尋瞬間變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邊呼吸急促,一邊難以置信。
但江州幾乎沒有給他什麼調整的時間,一低頭又将喻尋顫抖的紊亂的呼吸吞了進去。
真是瘋了。
喻尋呆了好幾秒,耳朵臉頰全部泛起一股異樣的紅,嘴唇和眼睛裡染上了濕意,周遭極近的粗重的壓抑不住的呼吸聲鑽進耳朵去。
不、不能這樣。
喻尋的雙手尚且自由,他竭力去推對方的胸膛、肩膀、臉頰。
再怎麼喻尋也是成年人,加上江州過分沉迷,喻尋這樣沒留餘地地反抗姿态一時真将身上的江州推離開了好幾公分。
大喘氣地,喻尋終于得以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不過喻尋警惕放松得過早,一個擡眼,喻尋才看到上方的人的眼神,那眼神讓喻尋覺得悚然。
還沒等喻尋想好要怎麼逃離,自己的兩隻手已經被鉗着壓過了頭頂。
喻尋這才知道原來江州力氣那麼大。
唇舌再次被入侵的時候,喻尋後知後覺地生了一層惱意和難過。
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江州接受不了有人不喜歡他而惱羞成怒麼,今晚的爆發是因為酒精的影響嗎。
是單純酒精的影響嗎?
還是......
是因為受了什麼人的刺激......
對矜貴體面有身份的老情人求而不得,回家來就自己這樣一個低微的無名小卒獸性大發為所欲為?
是這樣麼。
就這麼被壓着,被鉗着,被侵犯,被放肆踐踏,我又是什麼,是狗嗎?
喻尋的唇舌不再抵抗,任由江州鑽得更深。
而後定了決心狠狠咬下去,同時膝蓋猛地朝上面的人頂了一記。
江州終于停了下來。
舌頭大概是被咬破了,流了許多血,小腹也疼得厲害。
不過江州一時沒顧得上這些,他像是難以置信一般地怔住了。
喻尋大喘粗氣。
兩個人就這麼都不說話地默默待了一會兒。
“江州,我問你,我是狗嗎?”
江州循着聲音去看,就看到平躺着的,一顆一顆晶瑩淚珠從眼角滾出去的喻尋。
霎時感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揪緊了。
印象中這并不是江州第一次見喻尋哭泣,可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那珠串一般的飽滿的小小水球不知停歇地從喻尋的眼睛裡滾落,江州隻希望這樣的場景以後再也不要看到。
幾乎是下意識地,江州伸手想去替喻尋揩掉眼淚。
手才剛剛觸到對方眼角的皮膚,就被一巴掌“啪——”地打開。
“你走開!”喻尋惡狠狠地說道。
挨了打的手在空中停滞一秒,手指蜷了蜷,終于收了回去。
喻尋仍是躺着,帶着壓抑不住的濃重鼻音,他又問了一遍,“江州,你說啊,我是狗嗎?”
江州的聲音也啞了,“不是......你為什麼這樣問?”
“不是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喻尋拔高聲音大聲質問。
“我,”江州張口,說得艱澀,“我以為你喜歡我......”
“我說了我不喜歡!”
空氣中靜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