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餘啟仰都沒說話。
一看這情态,餘啟仰明顯不想答應,宋思星鼻頭一抽,眼看着又要掉下淚來。
忽然餘啟仰把宋思星猛地一拉。
喻尋瞪大了雙眼,還沒等他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隻瞄得到餘啟仰的背影幾乎把宋思星整個人都擋住了,而後一些暧//昧//喘//息//的聲音隐約傳了出來。
喻尋臉紅了,心髒也咚咚直跳。
趕緊踮起腳悄悄走回房裡去。
重新坐到床上時,喻尋就再沒心思再享受自己的小床了,隻覺如坐針氈度秒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完全沒有聲音了,喻尋才重新溜去門縫仔細偵查,确定那兩人都走了,喻尋忙不疊地跑了出去。
......
喻尋跑到車庫找到江州的車子,坐上去,“走吧,走吧。”
江州上下掃喻尋兩眼,“怎麼了,鬼鬼祟祟的。”
“沒事啊。”喻尋急得去推江州,忽然間又想起什麼來,像被燙了似的趕緊把手收了回來,“快走快走。”
江州隻看了一眼,倒是沒對喻尋的手說什麼。
他稍稍後仰,好整以暇,“你偷東西了?”
“......沒有!”
“那你慌裡慌張的做什麼,”江州随意道,“不說清楚就不走。”
“......”喻尋沒轍了,想了想告訴江州應該也沒什麼,他壓低聲音,“剛才我看到......餘啟仰跟宋思星接吻了!”
江州愣了片刻,才嗤笑一聲,“他們接吻你臉紅什麼?”
“我......”喻尋呆了一下。
我臉紅了嗎?喻尋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嘴硬着反駁兼解釋道,“哎呀不是......我沒說清楚,不隻是因為接吻,關鍵是好像餘啟仰不太情願......總之他們兩個很奇怪的......”
江州啟動車子,“人家是正經夫妻接個吻有什麼好奇怪的,”看了一眼副駕上的喻尋淡淡道,“又不像我們,隻是合作關系。”
喻尋臉更紅了。
半晌,他才斟酌着說,“江州,如果合作實在有這樣的需要......我也是可以配合的......”
“不必了,”江州看向前方,“等會兒回去我還要給舌頭上藥。”
“......”喻尋尴尬不已,“昨天咬疼你了嗎,很嚴重嗎......”說着說着喻尋也有些委屈,“主要是昨晚那樣的誤會,我也實在是沒辦法才那樣的......”
江州沒有說話。
喻尋抿了抿嘴唇,“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他小聲道,“以後正常合作需求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咬你的......”
默了兩秒,江州扯了扯嘴角,“話說得這麼好聽,不就是因為不想接吻才要求取消婚禮和蜜月的麼。”
“!”竟然他都知道自己内心的小九九,喻尋又尴尬了,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光拿錢不幹事簽了合同又想方設法偷奸耍滑沒有契約精神的混球。
關鍵是還被當面拆穿了。
喻尋眼神四處亂飛,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呢,忽然聽到江州哼笑了一聲。
“放心,以後沒有那樣的需求。”江州面無表情道,“我也不想演。”
喻尋扭頭去看江州。
隻見江州一副目不斜視專心開車的模樣。
幸好幸好,幸好江州也不想那樣。
這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喻尋明知要參加一門很重要的、且當堂老師以嚴苛冷漠不近人情著稱的考試,卻全無準備。到了考試當天,喻尋正心急如焚憂心忡忡寝食難安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呢——
一到學校,鐵血老師卻忽然一反常态,和氣地宣布,他也不想出試卷,考試就此原地取消吧。
忽然莫名覺得江州人還挺好的。
胸中的郁氣一掃而空,好像是勇氣鑽了進去。
“江州,謝謝你。”喻尋看着江州很真摯地說,“還有昨天的事......你跟我道過歉了我也跟你道個歉,咬傷了你對不起啊。”
“?”江州緩緩轉過頭來,愣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能給自己道歉。
一跟江州對視,喻尋就不知怎麼又有點慫了,眼神閃爍起來,聲音變小,“那個,等會兒,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江州像是吸了一口氣,“喻尋,你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