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江州,也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喻尋口中的‘他’是指誰。
事實上江州早已将蔣雲河這個人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個時候聽到喻尋提起,先是一愣。
而後腦中竟是抑制不住地炸起一點點小小的連片火花。
江州本以為自己是個蠢貨做了蠢事,江州本以為喻尋不會在意,畢竟連親自放任江州跟蔣雲河在同一輛車裡都可以。
江州本以為奢求喻尋對自己産生占有欲之類的東西是一件不太現實的事。
但沒想到,實際上喻尋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不在意,而自己似乎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愚蠢可笑。
“你很在意嗎?”喻尋發現江州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不是吵架的架勢了,一下子湊近喻尋低聲問。
但喻尋還想吵,話不說清楚這事沒完。
“你管我在不在意?”喻尋橫眉冷對硬邦邦地說。
“我要管的。”忽然喻尋另一隻手也被江州拉起。
大概是由于氣憤,喻尋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于是江州的手就将其輕輕包裹。
喻尋:“?”
這還怎麼吵?
人家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哥你突然變得這麼溫柔要我還怎麼發火......
事實上其實江州也覺得喻尋在意的點有些奇怪,但喻尋的腦回路還不是他現在可以完全理解的,隻能盡力去一點點挖掘探索:“為什麼他坐在後面你會不高興?”
看江州态度那麼好,眼神也似乎是很認真地在求解,喻尋那股火山爆發的氣性也就不得已散了大半,隻好跟江州老實地說,“你都不準我坐,你說過坐後面就是拿你當司機。”
很不服氣似的,喻尋忍不住又問:“憑什麼他可以拿你當司機??”
聽清楚後,江州明顯哽了一下,而後忽然笑了起來。
喻尋:“?”
江州一再克制想在那張氣鼓鼓的小臉上親一口的沖動,含着笑勉強正色道:“當司機什麼的隻是托辭,你明白嗎喻尋?”
喻尋不是特别明白。
“我不準你坐後面,是因為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坐前面。而蔣雲河,我不是允許他坐後面,我隻是不準他坐前面。”江州捏了一下喻尋的拳頭,“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喻尋愣了一下,拳頭緩緩松開。
江州便順勢捏住手心,又緩緩插入指節,直至十指相扣。
喻尋沒有拒絕。
低頭看着喻尋被打懵了似的呆乎乎的模樣,江州喉結滾了滾,嘴上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傻瓜。”
心裡卻恨不得喻尋的這份懵懂隻在自己面前展露才好。
不過立馬就看到喻尋擡頭很不爽的忿忿的小表情,于是江州也立即從善如流地改口道:“說錯了,是聰明瓜。”
喻尋撇了撇嘴,懶得跟江州計較。
“明天就換掉這輛車。好嗎?”江州又說。
有點吓一跳,“這倒也不必。”喻尋忙說。
江州不置可否,隻輕輕拉扯喻尋,聲音很低,像是誘哄,“陪我坐前面,好不好?”
事實上喻尋對這樣的江州也是沒什麼抵抗力的,低着頭說了句“好吧”,就鑽進了江州重新為他打開的前車門。
江州也上了車,沒急着點火,而是喊了一聲喻尋的名字。
喻尋剛偏頭看過去,嘴唇就被很用力地堵住了。
“唔......”
親了好一會兒,喻尋才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幹嘛,這麼,突然。又不是,不給你親。”喻尋喘着重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