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喻尋是真的懵掉了。
不知怎麼一股濃重的舍不得的情緒幾乎是瞬間将喻尋整個淹沒。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幾乎是無意識地就幾步走到江州面前,伸手很緊地抱住。
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喻尋才擡起頭,朝江州笑了笑,說,“是好事情啊,好開心啊。”
江州低頭問,“你開心嗎。”
喻尋似乎很輕松地說,“開心啊。”
江州說,“我不開心。”
其實喻尋知道江州為什麼不開心,隻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想把氛圍渲染得更加悲傷,故意玩笑着曲解江州的意思道:“公司都要步入正軌了還不開心,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打你啊。”
“馬上見不到你了。”但江州還是很直白地就說了出來。
玩笑實在開不下去,喻尋也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喻尋認真開口寬慰道:“沒事的,我的項目也就一周多不到兩周就要結束了。”
頓了頓,又說,“我跟你保證,我這邊一結束,我一點點時間都不浪費,立馬回去找你,好不好?”
江州看着喻尋,對喻尋的保證不置可否,過了會兒,說,“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兩個周那麼久。”
喻尋一愣,說,“我也是。”
......
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
喻尋側着身子看向江州,怎麼也不願意關燈。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底會漫起這樣濃重的悲傷情緒,明明......
明明說到底,其實隻是一次不到14天的異地。至于嗎。
可喻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江州看到喻尋忽然蝸牛一樣,慢慢地抛棄自己的殼,然後鑽進了江州的殼。
這還是第一次,至少是清醒時候的第一次。
江州笑了下,伸手攬住沒了殼的小蝸牛表示歡迎,輕聲問,“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喻尋鼻頭忽然就有些酸,看着江州的眼睛說了真話,“舍不得你。”
江州沒有說話,隻是下一秒就吻住了喻尋的唇舌。
他的動作,他的呼吸,似乎同樣在述說他跟喻尋一樣濃重又強烈的情緒。
“你x了。”喻尋忽然小聲說。
其實這絕不是喻尋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形,喻尋和江州都知道。
不過這卻是喻尋第一次那麼直白地說出來,确實讓江州也感到稍微有些詫異。
“嗯?”江州問。
“我幫你,”喻尋擡眼看着江州,“用嘴吧?”
喻尋看向江州的眼神,跟江州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時的感知一樣,還是那樣的清澈,像一汪漂亮的湖水,此刻似乎摻了些類似孤勇的東西,于是顯得更加清純。
可是喻尋說出口的話,又是那麼的......
喻尋這個時候笑了一下,有一種天真的誘惑。
江州晃了晃神,沒有說話。
“話說,”喻尋抿了下唇,像是有點不意思,又開口了,“你說的,在辦公室裡不幹淨的想法,有沒有這個?”
江州隻覺自己腦子不太清醒了。
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喻尋說的是用嘴的事情。
江州沒辦法說謊,于是坦白道:“有。”
然後就看向喻尋又笑了一下,像是終于鼓足了勇氣一樣。
他低頭往下。
江州忽然拉住喻尋的手臂,緩慢地往上提。
喻尋有點不解,順從地上來了,看着江州的眼神裡散出一些疑惑。
“不用了。”江州說。
“為什麼?”喻尋不解,他以為江州很想要。
江州低頭去親親喻尋的嘴巴,之前已經被吻得很紅,也有點腫了。
“有點舍不得。”江州說。
喻尋的心瞬間柔軟成一片。
正忍不住想要勾住江州的脖子去回應之際——
就聽到江州又說:“你想幫我的話,用腿吧。”
......
或許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弄得太晚,又或者是江州起床的動靜太輕。
總之喻尋醒過來的時候江州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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