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立刻産生了疑問。
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緊張?
回想起剛才自己被他弄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迷亂模樣,因為沒有過經驗,也不知遮掩,所以臉上肯定也是蠢透了。
而這人表情幾乎都沒怎麼變過,還一直說一些什麼不用擔心他知道怎麼做會讓自己舒服的話。
自己的褲子脫掉了,衣服扣子也全部解開了,而這人幾乎是好整以暇的模樣。
他之前有過經驗?
甚至說有過很多次經驗?
喻尋整個人都僵住了。
忽然心髒特别難受。
呼吸都停滞。
整個人如墜冰窖。
喻尋忍不住怪自己蠢起來。
江州這樣的身份,在這個世界,即使跟自己一樣,社會年齡并不大,但畢竟這麼多年,隻要他想,早早地就可以玩得很花了。
即使江州并不縱欲沒有玩得很花,但有過不少經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啊。
自己怎麼這樣蠢,以前竟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喻尋并不是後悔跟江州在一起的意思,不是說如果江州有交往過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有過性//經//驗//就不會答應跟他談戀愛的意思。
他隻是,驚覺,自己竟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得這樣晚。
怎麼會這麼蠢。
還是在這樣一個不合時宜又混亂的場景之下。
喻尋看到江州已經像是輕車熟路地打開潤//滑//劑//的瓶蓋。
忽然抽了一下鼻子。
感覺什麼涼涼的東西從眼角逝出。
江州正打算給喻尋潤//滑//,忽然就聽到不太對勁的細微聲響。
擡眼一看,就看到喻尋哭了。
江州一頓,也愣了下,立刻俯下身問,“怎麼了?”
喻尋想要自己堅強,一點小事而已,這個時候淌眼淚已經夠丢臉的了,便吸吸鼻子,扯着嘴角笑了笑,若無其事道,“你......你怎麼不脫衣服啊,不脫衣服怎麼做。”
江州這個時候已經忘了經驗貼裡别人教的什麼‘最好讓伴侶幫你解開衣服以達增加情趣的效果’類似的話,立馬褪去自己的上衣。
然後喻尋又笑了一下。
可江州覺得似乎這笑比喻尋剛才哭還讓自己難受。
沉默片刻,即使身下還是x得難受,但還是蓋好潤//滑//的蓋子,開口問,“寶寶,是不是不想做了?”
喻尋委屈得要死了。
但也覺得自己此刻矯情得要死了。
又不知道該責怪誰。
江州都這個樣子了還是收好了潤//滑//,明明身//下//已經隆起了一大團,但還是一副願意突兀間偃旗息鼓的姿态。
他又沒有錯。
喻尋受不了自己那麼矯情。
他奪過潤//滑//劑//的瓶子,重新打開,撐起身子就要往身//下//倒,“沒有啊,我很想做。”他說。
但被江州截住,手被包裹住。
“你不想做我們今天就不做了。”江州沉聲道。
“沒啊。我沒不想。”喻尋胡亂把臉湊過去吻江州的嘴唇。
江州沒有辦法拒絕。
喻尋的手也狀似很輕佻大膽地隔着褲子去摸江州的下//半//身//,“你都這麼x了。”
江州放縱自己享受了一小會兒,但還是覺得不對勁。
咬了咬牙,按住喻尋作亂的手,皺眉反問,“那你呢?”
喻尋呆了一下,然後胡亂裝傻道,“我也x了啊,不信你摸。”
然後又對江州彎唇笑了一下。
同時身子往江州身上湊。
江州深吸了一口氣,用平生最大的自制力鉗制住亂動的某人。
他感覺得到喻尋有什麼不對,不像是喻尋突然單純地覺得對做//愛//這回事感覺到害怕而起的變故。
江州自認自己還算有些了解喻尋,一定有什麼不對。
如果不說清楚,便這樣稀裡糊塗地做了江州心裡也不會開心。
江州的面色終于冷下來,看着喻尋的眼睛,認真又嚴肅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