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嗎……”楚再現在腦袋有些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郝在遊戲裡不是被襲擊了嗎。
聽到這裡,易郝臉色一變,有些生氣,“你…你,我不就是沒還錢嗎!為什麼要詛咒我。”
“啊?”楚再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誤會了,“不是,我不是讨債的。”
“不是讨債的話,那…那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易郝眉毛皺了皺。
楚再看了看即将被送到救護車裡的蔣勳,又回頭重新看向易郝,“你,不認識我了?”
“我……”易郝正在思考怎麼回答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停車聲。
“讓一讓,讓一讓,無關人員快些疏散,”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人人從警車上下來,大步流星朝人群裡走了過去,“大爺大娘們,别唠嗑了,快點回家睡覺吧。”
其中一個留着爆炸頭的大娘不滿了,“你這說什麼呢警官,我們才沒有在唠嗑!”
“就是就是,别冤枉好人。”爆炸頭大娘的老夥計們紛紛應和着。
中年警察隻想快些封鎖這裡,并沒有閑工夫在這裡和這些大爺大媽們閑扯。
“好好好,是我冤枉您們了,對不起。那勞煩各位屈尊降貴離開這,好讓我們這些小警察進行封鎖,行不行?”
一個地中海大爺聽到這又不樂意了,“那可不行,你封了這,我們怎麼辦?”
“這兒是我們的家,又不是你家。”
年輕警官頂了頂腮幫子,捏了捏手指,轉頭朝不遠處一個年輕警察說,“磊子,把這些滋事尋釁的大爺大娘們請去警局喝茶。”
聽到這,那些大爺大媽們才面露難色,小聲嘀咕着什麼離開了。
“你倆還站着幹什麼?也想去警局喝茶嗎?”中年警察站在了兩人面前,示意兩人快點離開。
“我……我這就走,警官。”易郝轉頭就要走,卻發現楚再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他着實搞不懂楚再的腦回路,但兩人并不認識,也沒必要去搞那麼清楚。所以易郝搖了搖頭,便擡腳往前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身後那個中年警官便叫住了他,“等等。”
易郝生性膽子小哎,突然被警察一叫,便愣在了原地。
他帶着謹慎回過頭來,“怎……怎麼了,警官。”
中年警察目光在易郝和楚再兩人身上停留,“你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楚再沒有回答,他隻是感覺到面前這個警察的問話方式似乎有些奇怪。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警察剛到現場的時候,不應該詢問他們看到了什麼嗎?
除非他早就知道蔣勳的傷勢是怎麼一回事。
見易郝結結巴巴沒有說話,楚再主動替他解了圍,“我是這個小區的住戶,這是我的朋友,來我家做客的。”
中年警官狐疑地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你們認識那人?”警官伸手指了指剛走不久的救護車。
楚再沒有猶豫,眼眸一閃,“認識,他是我老師。”
“老師?”中年警官仿佛想到了什麼,“他有精神病,你說他是你老師?”
楚再神情一滞,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精神病……
這三個字如雷鳴般貫穿在他的腦海裡,久久不得離開。
“你倆别搗亂了,趕緊回去昂,”中年警官開啟了教育模式,“别再和那個叫蔣什麼,哦對,叫蔣勳的家夥接觸太多。”
“他精神不正常,有事沒事竟喜歡在這周圍轉悠,還說什麼極光來了。”
“你倆說說,咱這大南方的上哪弄極光去。看着看着‘極光’,就從樓上掉下來了。最後還得我們給他收場,這都好幾次了,看來得關到精神病院去了。”
“是警官,我們這就走。”易郝朝中年警官點了點頭,随即拉住楚再的衣袖往回走了。
身後的喧嚣聲逐漸減小,楚再慘白的臉上才終于有了些變化。
隻見他停在了原地,擡眸看向易郝,聲線夾雜些低沉,“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易郝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剛才那位跳樓的蔣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意外之餘,更多的是不解。
現在這個世界究竟隐瞞了他多少事……
楚再帶着寒意的瞳孔不由得震了一震。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