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抓住是誰偷的我打斷他們的腿!”張大花氣得胸膛急劇起伏,從來隻有她張大花占别人便宜的,沒有别人欺負她張大花的。
餘大偉嫌張大花罵得他腦袋疼,不耐煩的叫她歇歇:“幾個雞蛋,至于那麼大火氣麼?”
“我說了家裡離不得人,趕集我自個兒去得了,你偏跟着。”張大花遷怒到了餘大偉身上,自以為管家大權即将在握的她漲了底氣,“你媽他們也是,幹啥活非得兩個人一起。”
張大花罵罵咧咧的,她得把廚房的東西全數一遍,看看偷蛋賊還偷了些啥。
餘大偉由着她在廚房折騰,吃了飯碗筷直接丢桌上,酒喝多了,他要結結實實地歇一天。
奇了怪了,張大花迷惑地盯着罐子,那偷蛋賊竟真隻偷了雞蛋。
“有啥奇怪的,怕偷多了挨槍子呗。”餘大偉惬意地抽煙,“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張大花别了餘大偉一眼,懶得同他計較:“趁太陽大,我燒水洗個澡,你洗不洗。”
“不洗。”餘大偉不肯動彈,入冬了洗那麼勤快幹什麼。
餘大偉對待洗澡的态度在村裡十分常見,一周洗一次已經是勤快的了。但餘舊不是真正的村裡人,他不行,他得三天兩頭洗。
餘舊回憶了一下原身上次洗澡的日子,恰好在餘安和他們出事的前一天。
落水不算,他半個月沒洗澡了!
“林故淵,我要洗澡。”餘舊嚴肅道,“我半個月沒洗了,你昨天晚上抱着我睡不臭嗎?”
“不臭。”林故淵作勢聞他,“香的。”
“咦!”餘舊受不了地抖了抖,“你口味真重。”
林故淵任勞任怨地燒了鍋熱水,餘舊輕松拎到洗澡間,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洗澡屬于餘舊臨時起意,林故淵替他找了身林大牛的舊衣服,放炕上烘着,挽了衣袖問餘舊需不需要幫他搓澡。
餘舊哆哆嗦嗦地抹了兩遍胰子,輕輕一搓小臂,掌心赫然多了條黑色毛毛蟲,他崩潰地閉了閉眼,大喊需要。
他的表情實在太好玩了,林故淵忍俊不禁,毛巾裹着手在他背上輕蹭:“力度合适嗎?”
“師傅,你力氣太小啦。”餘舊張嘴便是梗,“是不是沒吃飯?”
林故淵加大了力度,毛巾搓出的皴簌簌往下掉。餘舊起初丢臉的不願睜眼,後來想他跟林故淵啥沒做過啊,果斷與自己和解了。
雖然搓着皴,但林故淵是真心實意地不覺得餘舊髒,情人眼裡出西施,哪怕餘舊上泥地裡打滾,他仍能面不改色地把人抱懷裡。
這具身體滿了十八歲,因為腦子的緣故,餘安和夫妻鮮少讓他幹活,養得比城裡有錢人家的孩子還精細,皮嫩得仿佛剝了殼的雞蛋。
手下的軀體介于少年與成年人之間,肩背的骨骼初具成年人的開闊,在腰處窄窄地收陷,正中兩個腰窩,恰恰能将林故淵的大拇指嵌進去。
“你擦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弄。”餘舊反手捂着臀,他的手掌根本遮不住飽滿的弧度,肉反而從指縫裡擠了出來,他表情無辜,做的動作卻勾得林故淵心口燥熱。
“頭擡高點,我澆水了。”林故淵自制力驚人,僅一秒平複了呼吸,他舀着熱水從餘舊後頸澆下,沖掉一層打縷的皴。
餘舊搓A面,林故淵搓B面,兩人合力縮短了洗澡的時間,餘舊擦幹身體的瞬間,毫不誇張的覺得自己起碼輕了兩斤。
林故淵默默贊同,搓完澡的餘舊,又白了一個色号,皮膚被搓得紅彤彤的,像個水靈靈的蜜桃。
套上熱乎的衣服,餘舊深吸一口氣:“哇,活過來了。快快快,輪到我幫你了!”
餘舊急于找回場子,他不信林故淵身上沒皴。
重新提了熱水,在餘舊的灼灼目光中,林故淵寬衣解帶,記憶裡林大牛四天前剛洗過,應該比較幹淨……吧?
林故淵神态從容,餘舊視線下移,随即觸電般地移開,怎麼連那兒都一模一樣,不能小點麼?
餘舊退後,讓林故淵打濕身體抹胰子,他偏頭盯着洗澡間的蜘蛛網:“林故淵,你轉過去,别正面對着我!”
林故淵輕笑一聲,從容地轉身,餘舊的偷摸瞄轉為紅着臉放肆打量,勞作形成的肌肉比例完美,充滿了力量感,相較于林故淵穿越前在健身器材上精心鍛煉的絲毫不差。
腦海中自動聯想的某些畫面令餘舊突覺口幹舌燥,他用力甩甩頭,毛巾在手上纏了三圈,一臉躍躍欲試。
“看!”餘舊指腹拖着條皴泥送到林故淵眼前,“你照樣有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