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到宋雁歸一臉正色,大義凜然道:“我偷的。”
花滿樓:“……”你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在說自己偷了東西。
陸小鳳:“從哪偷的?怎麼偷的?哎,不方便說便不用說……”他隻是擔心。
宋雁歸卻坦然:“從一個朋友那,走的時候順手握在手裡帶走了。”
陸小鳳啞然,張了張嘴,憋出一句:“你經常這麼幹?”
她搖頭,又不知想到什麼點了點頭:“我以前還跟朋友一起在沙漠裡劫過船。”
她摩挲着下巴:“朋友負責劫,我隻負責偷。”石駝和中原一點紅在大沙漠劫船的時候,她雖然隻負責在一旁裝死,但怎麼不算參與了呢!
這孩子……過去的生活這麼豐富的嗎?
“你認不認識一個人叫司空摘星?”陸小鳳鬼使神差地問。
她搖頭。
“那些東西呢?”花滿樓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他語氣裡透着淡淡的無奈。
紮心的問題。
“有的送人了,有的丢了。”她望天,忍住流淚的沖動:“我好像一直都攢不起什麼錢。”
趙老頭說她命裡缺财。
好惡毒的詛咒!那就不怪她後來成天跑去藥廬搗亂。
陸小鳳說想看看她的扇子,宋雁歸大方地說好。
“這扇子……”陸小鳳握在手裡,來回觀察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他忍不住贊歎道:“其中的機關術,怕隻有妙手老闆朱停才能破解。”
可這樣難得一見的武器,誰又會輕易許人?雖說是朋友,但……
像是看出了他二人的擔憂,宋雁歸笑道:“放心。我那位朋友平日性子雖不夠坦誠,偶爾還犯别扭,但,是像你們倆這樣的朋友。”
她看向花滿樓的眼睛,她想說:她那位朋友醫術也很好。但一想到與那人怕也沒機會再見,何苦無端給人希望,便最終沒有開口。
花滿樓卻敏銳地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他溫煦地笑,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頂。
聽到她說話間與那朋友頗為熟稔,陸小鳳倒是暗暗松了口氣:“給。”他将扇子遞還。
“怎麼沒看到我師父?”
“啧啧,”陸小鳳搖頭,抱臂斜倚在桌前,壞笑着調侃:“我可聽到剛才還有人說自己裝暈是不想被催着練武……”但他轉念又想到西門吹雪此行的目标,笑意微斂,忍不住歎息。
“他去見一個人。”
“誰?”
“峨嵋掌門,獨孤一鶴。”
嗯?峨嵋掌門……
不應該是風陵師太嗎?
宋雁歸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皺着眉頭問:“如今武當的掌門是誰?”
“石雁。”陸小鳳對江湖之事如數家珍:“武當以劍術見長,第一長老木道人的劍法武功已至巅峰,與少林方丈大悲禅師、南海飛仙島的白雲城主葉孤城、天下第一富豪霍休、峨嵋派掌門獨孤一鶴、還有西門吹雪齊名。”
“不過,你突然問這做什麼?”陸小鳳好奇:“感興趣?難不成想學習内功了?”
“……不,我想靜靜。”宋雁歸捂住臉。
她終于發現一個要命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