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蘿起身,大半夜的在自己宮裡當飛賊,躍到了珠玑院裡,同時給暗處的暗衛比了比讓她們裝瞎。
此時的珠玑院正熱鬧。
相歡在原地看了許久才失魂落魄的回來,還未進門就被幾個人堵住了,是今天一起被選中去迎接王的那幾個人。
幾人為首的姚荊望着相歡手裡的宮燈。
姚荊:“喲,這是去哪了。”
泠蘿剛在房頂上給坐着就聽見這句話。
她往下看,相歡還是她之前遇見的那身,另外幾個人她有點印象,特别是為首的那個,曾經針對過景畫。
不過景畫那武功,整個西懸林九成的女子都打不過他,更不用說一個教養長大的男子。
差點讓景畫把對方腿給打折了。
泠蘿天馬行空的想,景畫也就在她和宣琴面前有點男子樣,其餘時候彪悍的很。
當時姚荊的母親哭訴到了長璇宮,這讓泠蘿對姚荊印象深刻。
這次又是做什麼?
姚荊一把搶過相歡手裡的宮燈仔細看。
姚荊擡眼冷笑:“這是前殿的宮燈,你一個後殿的人怎麼會有?”
“你莫不是不知檢點去前殿和哪個侍衛偷情。”
前殿是都是一群女人,除了議事殿居住的幾乎都是泠蘿的親信,而泠蘿的長璇殿以及書房就在前後宮的交界處,也算是一個分水嶺,隔開了前後殿。
泠蘿在牆上玩着一隻飛上來的螢火蟲,看着相歡一臉的冷漠。
相歡:“還給我,你們很閑嗎?大晚上的不休息,在這等我多久了。”
語氣也是冷冷的。
姚荊最看不慣相歡這一副清高的樣子。
“相歡,你要牢記你身份,别以為住進了珠玑院你就是王君,一個外來的也不知道幹不幹淨的人,居然也夢想成為王君。”
幹淨二字,最容易讓相歡想起往事。
相歡雙拳緊握:“滾,這裡是珠玑院,你們給我滾。”
泠蘿看着這場鬧劇,覺得這個姚荊還沒學乖,這裡是珠玑院,哪裡是一個宮侍能來撒野的地方。
她下了牆。
姚荊将手裡的宮燈砸在了地上:“别讓我抓着你和外邊的侍衛私通,不然你死定了。”
“還有,識相的趁着王還沒回來,趕緊自請離開長璇宮,我今天給你個警告,你要知道,明日你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畢竟西懸林情況就是這樣,天天都在死人。”
姚荊說完一腳踩在宮燈上。
“明天去自請,如果明天我還看見你,你就知道下場。”
泠蘿停下腳步,突然很好奇明天姚荊能怎麼做,她有過規定,她最忌自己人背叛和互相殘殺,長璇宮裡是命令過不許相鬥的。
姚荊膽子真的大到敢在她的宮裡殺人嗎。
相歡不知道這個規矩,畢竟他來到宮裡還不到兩個月,和很多人都不熟,沒人告訴他。
他盯着地上被踩破的宮燈,氣得發抖。
這是泠蘿給他的。
這是他擁有的唯一一件泠蘿的東西。
相歡擡頭,眼睛氣得發紅。
姚荊嘲笑:“你不會是害怕到要哭了......”
“啪。”
相歡抖着手給了姚荊一巴掌,在姚荊想反抗的時候又推了一把,姚荊被推得向後了兩步。
姚荊惡狠狠的看過來:“你找死!”
“給我打。”
相歡撿起地上的宮燈抱着,向院内跑去。
慌不擇路再加上被人推了一把,相歡倒向暗處的牆根。
姚荊:“敢打我,我今晚就送你去見閻王。”
相歡心跳得很快,不是因為被人追,是他摔下來時被人接住了。
相歡擡眼,泠蘿那張豔麗俊美的臉正看着他。
這讓他沒有站直,反而順着後方的力撞進了泠蘿懷裡。
跟着姚荊的其中一個人看見暗處站着人的衣袍,沒看見臉,連忙大聲道:“有人。”
“還是個女人。”
姚荊幾人紛紛停住。
姚荊氣炸了:“好你個相歡,你居然真的勾結野女人,還帶到了珠玑院,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都住進珠玑院了還有什麼不滿?連這短短幾月的寂寞都耐不了嗎?王還沒回來就敢和别人苟合。
姚荊立刻大喊:“來人啊,有人闖珠玑院。”
喊完他對其他人道:“點火,我倒要看看裡面是誰?”
幾人帶來的燈籠陸續被點燃。
暗處的相歡握緊泠蘿的袖子,有一絲着迷的聞着泠蘿身上的茶花香。
泠蘿挑眉,看着相歡像小獸一般在自己衣服上嗅聞,之前那點因為相瑞而起的火不知不覺滅下去了。
她用氣聲道:“餓了?我身上可沒有吃的。”
相歡一頓,明白自己的動作被看見了,臉頰比外面的燈籠還紅。
他沒辦法在賴在泠蘿身上,不然顯得不矜持。
相歡主動從暗處出去。
姚荊幾人的燈籠也點好了。
姚荊看着相歡的臉色,破口大罵:“不要臉!”
他看着周圍半天沒來的侍衛,大喊:“人呢?都死了嗎?抓人都不來?”
他咬牙,自己提着燈籠向前,他今天一定要抓到這對奸婦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