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蘿望着相歡：“要去睡還是和傅玥說說話？”

相歡道：“你忙吧，我今日睡足了，現下不困，我和傅玥說說話。”

泠蘿：“别玩太晚，明日起不來我可等不了你。”

相歡：“嗯，我知道了。”

泠蘿出門，走出院子她叫來了人：“傅玥接觸過的女子都有誰？”

那人道：“王，除了本家的人傅公子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您。”

泠蘿：“我知道了。”

那人剛要下去，泠蘿道：“叮囑下面的人，以後嘴守嚴，别給傅玥說我的任何消息。”

“問問月大夫，有什麼調養身子快的法子，給月大夫說我希望傅玥和姚钰早點好，他們是家裡公子，長久住在長璇宮對他們名聲不好，别因為我耽擱他們以後姻緣。”

那人：“是。”

泠蘿：“對了，去珠玑院找幾個人，讓他們過來接相歡，人來了進去就說是我擔心夜裡黑，相歡會怕。”

那人：“屬下明白。”

泠蘿吩咐完才回了書房。

傅玥的房内，下人來放了茶水就下去了。

相歡：“傅玥弟弟要說什麼？”

“我聽泠蘿說你和我一樣喜歡看書，不知道你平日裡都看的什麼書。”

傅玥冷冷的道：“男德，男戒。”

相歡卡殼，他沒想到西懸林還有男德男戒這種書，他看這裡的男子都挺自由開放的。

不知道這裡的書與東大陸的一樣嗎。

傅玥又道：“不過相歡哥哥沒看過男德男戒吧。”

相歡笑：“如何說？”

傅玥：“不然一個正經兒郎怎麼說得出口提女人身上的香氣。”

這在西懸林原本是不能說的嗎？

相歡也不怵傅玥。

“兩情相悅自然能說。”

傅玥氣急：“我不知你是哪家的人，但是當着第三人面這般孟浪，你不配這個王君位置。”

相歡聽迷糊了。

他剛剛的舉動确實孟浪了，但是這和王君的位置有什麼幹系？

傅玥接着道：“泠蘿姐姐怎麼會喜歡你這種放蕩的人。”

“你這樣的人做上王君的位置，也不會服衆。”

雖然前面的相歡沒聽懂，但是這裡的他聽懂了。

相歡笑：“你這話說得可不可笑你知道，泠蘿是王，是神，神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宣布什麼那是神的決定，你們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難不成你們還敢質疑泠蘿不成？你們也配？”

在這個西懸林，泠蘿就是信仰，就是大家心中的神。

隻有泠蘿去管着人，還沒有人能幹預神的。

相歡：“我知道你存了什麼心思，你看她的眼裡算不得清白，但是去勸你藏好，藏得幹幹淨淨的，泠蘿喜歡我這種人，不喜歡乳臭未幹的小孩子，你的情意讓泠蘿發現，隻會讓泠蘿覺得僭越，一個小輩對長輩的僭越。”

這是相歡猜的，他不能肯定這個猜測是真的，所以今日才會打斷傅玥表态的話。

不過他很清楚，傅玥不敢拿這個去問泠蘿，試問一個被年長者當作孩子的人問小輩對長輩的情愛算僭越嗎，作為年長者會怎麼答，肯定不會松口這種存在。

兩人在房内說話，外邊有人通傳：“相歡公子，璇玑院的人來接您了。”

相歡疑惑：“他們怎麼會想着來接我？”

他又不是不識路。

那人道：“是王吩咐的，說您怕黑，特意讓人來接您回去。”

相歡聞言笑，他對床上的傅玥道：“傅玥弟弟，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話。”

相歡出了門跟人回去，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給他找來了西懸林的男德男戒。

相歡先看了男德。

兩本書都不厚，以他一目十行的能力，很快就能讀完。

相歡看着裡面明确有一條，當家主君不可提及妻主體香。

相歡不解，一七今天沒回來他就随便叫了個人來問：“這是為何。”

看到這條規矩的人滿臉通紅。

“公子，這是相好妻夫房中事，隻有情動才能聞得見香。”

相歡立刻覺得這本書燙手。

“什麼？為什麼？”

解釋的人道：“因為蠱師特殊，她們服用過太多藥來煉體，保證蠱能夠随身，為了化解藥性保證自己以後的孩子康健不受自己影響，都會服用藥來化解，這種藥裡有一味藥材，隻有情動才能聞得見。”

相歡目瞪口呆。

“要雙方情動嗎？”

那人咳了兩聲：“也不一定，若是兩人歡好過，一人情動也能聞到。”

相歡想起自己今日當着泠蘿的面說泠蘿身上的味道好聞。

他整個人比外面的鳳凰木還紅。

那人又道：“不過公子無需擔心，這個是需要種蠱的，種了同心蠱的人才會在特殊時候聞見香味，其餘人是聞不到的。”

相歡：“同心蠱？”

那人點頭：“對。”

相歡這幾日看書也知道一點，蠱師的同心蠱是正經妻夫才能種，侍君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可是他很确定自己沒有這東西，為什麼他能聞得見泠蘿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