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蘿又笑，笑得相歡臉紅耳赤，隻好抓着泠蘿的衣襟，将臉埋在泠蘿懷裡。

泠蘿幹脆換了個姿勢，斜躺着将相歡完全摟在懷裡，就像抱抱枕一般，她道：“不鬧你了，我睡一會。”

相歡悶悶的聲音傳來：“嗯。”

泠蘿一夜沒睡，抱着相歡沒多久就睡着了。

相歡昨夜睡得好，今日非常清醒。

睡不着的他隻好慢慢擡頭盯着睡着了的泠蘿。

真好看，哪裡都好看。

不過泠蘿昨晚做什麼去了？眼底都有些青了。

他在泠蘿懷裡不敢動，怕吵醒泠蘿，隻好就着這個姿勢。

泠蘿離他好近，更加香了。

想起香味的來源，哪怕現在沒人能看見他依舊熱意上湧。

想着想着他卻又想起了相瑞。

相瑞是不是也這樣靠近過泠蘿，泠蘿之前也是這麼對相瑞笑的嗎？這樣好的泠蘿，相瑞是瞎了嗎？

相歡在泠蘿懷裡，嫉妒得咬牙。

他嫉妒相瑞得到了泠蘿的青睐，一邊覺得相瑞有眼無珠，泠蘿這樣好，居然也敢不喜歡；一邊又慶幸相瑞的不知趣，不然泠蘿怎麼會看到他呢。

幾相矛盾，心都要糾成一團。

泠蘿現在待他好，應該不是相瑞的緣故，之前他這張臉也在這擺着，泠蘿對他可沒有現在這般。

肯定不是。

相歡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泠蘿現在和他親近，待他好，隻是因為那一天。

他選擇去相信鬼卿顔說的一切，希望這是泠蘿一個女人的心對和自己有着親密的男子的憐惜。

而不是源于這張臉。

在這一路上，相歡從懷疑到堅信，堅信鬼卿顔的話。

就像一場戲，以這張臉博得一個上台的機會，後面的種種，皆是因為他是他，而不是因為這張臉。

或許...如果...假若...他有了泠蘿的孩子，不僅僅是成為泠蘿的人，那麼泠蘿是不是能忘了相瑞，忘了這些年遇見的莺歌燕舞。

有了家，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吧。

在這種聯系下，泠蘿的精力就會更加放在他身上，哪怕是放在孩子身上也可。

隻要抓住了心思，慢慢的總會是愛的。

他想要泠蘿的愛，不隻是寵，想得快要瘋了。

一路上走得快，等人來敲馬車，相歡才猝然驚醒，馬車停了。

他看着泠蘿看的入迷。

泠蘿被吵醒，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回話是回話了，不過泠蘿沒起，反而是将相歡抱得更緊了些，曲起腰将臉埋在相歡肩窩裡。

相歡細聲：“泠蘿。”

泠蘿伸手抓着相歡的手把玩。

“你太瘦了，胖點抱着舒服。”

相歡聞言立刻發誓，回去要在多吃一點，長胖一些。

泠蘿：“陪我躺了半日，睡着了嗎？”

相歡感受着泠蘿清淺的氣息打在脖子上，讓他心跳過快。

“沒，沒睡着。”

泠蘿笑了聲：“無聊了吧。”

相歡聲音輕快：“不無聊，泠蘿，和你相處，怎麼都不會無聊。”

泠蘿擡臉：“這一路光是被我抱着了，還不無聊。”

相歡搖頭，他伸手去碰泠蘿的眼睛。

“泠蘿，這隻眼睛有一百五十二根眼睫。”

泠蘿閉眼，睫毛刷過相歡的指尖，她好奇：“這麼多？”

相歡點頭：“你睡着的時候我仔細數過了，而且好長。”

泠蘿翻身壓着相歡：“别動，我數數你的。”

相歡沒動，乖乖閉眼讓泠蘿數。

泠蘿數了一隻眼：“大約一百五十七。”

相歡睜眼：“我的也這麼多？”

泠蘿勾唇：“而且也長，挺翹。”

相歡：“你喜歡嗎？”

泠蘿在相歡眼睫上輕吹氣：“自然喜歡。”

相歡望着泠蘿，心跳如鼓。

“泠蘿，你親親我好不好...”

泠蘿擡眉看着相歡。

相歡眼裡含着春光：“泠蘿，你親親我...”

“上次醉了，不記得了。”

泠蘿望着又媚又嬌的相歡，順從本心低下頭。

她在相歡唇上輕碰，沒過多冒犯。

相歡不滿足于這樣，在泠蘿這裡，他喜歡洶湧的，似乎那樣就像有着洶湧的愛意，克制不住的情意。

任何事都有度，但在和泠蘿接觸這件事上，他不喜歡淺嘗辄止。

相歡伸手摟着泠蘿脖子。

“泠蘿。”

泠蘿：“嗯。”

相歡又喊：“泠蘿。”

泠蘿：“我...”

相歡抱着泠蘿親上去，帶着難以抑制的沖動和愛意。

泠蘿順從抱着相歡換了位置，她在下邊相歡在上邊，任由相歡親。

相歡空有想法卻沒有經驗，時不時的磕到泠蘿的嘴唇。

等相歡撒了一次瘋，泠蘿笑：“想咬我呢？”

相歡帶着點委屈又有點瘋狂。

“你不親我，隻能我來。”

泠蘿伸手按着相歡的後頸：“再給你一次咬我的機會，别咬舌頭就行。”

相歡：“嗯.....”

不過會咬到舌頭嗎？

嗯沒說完就被泠蘿壓了下去。

相歡第一次嘗到什麼叫真正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