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堂的人顯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烽火堂的鎮堂之寶丢了,你們百川院也脫不了幹系!說不定你就是同夥,一定要讓百川院給我們一個公道!”
“你憑什麼血口噴人!”方多病血脈贲張,顯然氣得不行。可周圍圍着一圈烽火堂的人,顯見着對方多病不利。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最後怎麼處理的。
我還是從客房走出,站到方多病前面,朝烽火堂的說話人抱了抱拳,說明了他的身份,“這位大俠,在下天機堂堂主弟子,這方多病公子不僅是百川院的刑探,還是我們天機堂的少堂主,望您能手下留情。至于向百川院飛鴿傳書的内容,由我執筆,保證公允,送之前會給您過目,您意下如何?”
烽火堂的領事跟手下點了點頭,退了幾步又竊竊私語了一番,上前來向我抱拳,“既然姑娘如此明理,不如現在便将這書信寫了,如何?”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卻不想與他們糾纏,因為占理的确實不是我們一方。便坐下寫了“烽火堂至寶丢失,擡妙手空空棺椁尋神醫,遇之,驗屍有誤,後李蓮花救妙手空空而遁。”一張紙條。先給他們看過,再給方多病看。雙方都不是很滿意,卻也沒有統一的修改意見,不得已方多病也妥協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就這樣把信綁在信鴿上,放走了。
烽火堂的一群人眼見着信已送走,便四散而去。
方多病坐在桌前,雙手抱胸,哼了一聲,“你怎麼下山了?”
我在天機山莊這約莫八年時間,跟方多病說過的話,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我是堂主的末徒,他是少堂主,擡頭不見低頭見,可以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怎麼,都已經說了那麼久的話了,還想在我眼前裝啞巴不成?”方多病顯然是攢了一肚子火。
“師傅說我出師了,放我下山曆練。”順便把你抓回去,我心裡想。
“奇怪了,那相文生竟舍得放你出來。”方多病瞪大了他好奇的大眼睛。他這火氣來得快,去的倒也挺快。
“我打敗了大師兄。”
方多病明顯帶着椅子往後移了移。
旁邊離兒眼睛閃閃發光,“那關姑娘豈不是現在天機堂武功第一人了!有了關姑娘,我們就不用擔心那些壞蛋以多欺少了!”
旺福也補充道,“對啊,也有錢付房費飯費了!”
方多病聽了旺福的話,眼睛一亮,身體向前傾,“不知你下山,我娘給你多少銀子?”
“二十兩。”我留了二兩怕方多病全都拿走。
方多病忽又讨好地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向我勾了勾手,“那借我十兩吧,等我回天機堂再還你。”
沒想到方多病竟還給我留了點餘地,我二話沒說掏出十兩銀子給了他。如果是當時在天機堂的時候,恐怕這十兩銀子都不一定能入得了方大少爺的眼。我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誰知竟被他發現,羞紅了臉。
“怎麼了,誰知道我娘竟把銀票都作廢了。我也得吃飯的。”看方多病嘴硬也挺有趣。
突然他卻直直地看着我,“不對啊,我娘素來顧不上你,那相文生又是個武癡,自己身上都不帶銀子,誰給你準備的那麼多盤纏呢?”
“我領了任務出來的,是堂内弟子給我準備的。”我誠懇地說。
“什麼任務?”方多病忽然警覺。
“帶你回天機堂。”
方多病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