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認真地聽着,神色中少了些敷衍,多了些觸動,“你待他極好。”
我卻有些不一樣的期待,“你若不嫌棄,我也可以如此待你。”
李蓮花趕緊擺手,“關姑娘在女娲教日理萬機,怎會有時間與我這種江湖遊醫四處瞎逛。”
“若是承蒙不棄,我便和你一同遊曆天下又如何?”我看他的眼睛,他卻在躲閃。仿佛是被女兒國國王圍住的唐僧。
李蓮花再強調,“我已心有所屬。”
我忽又問起,“先生若是解了毒,會重建四顧門嗎?”
李蓮花拱手,“今日姑娘着實忙碌,該回房休息了。”
我跟幾位長老和小寶聊了一下午,他看熱鬧看得挺高興的,也沒見他想回房休息。一到了我可以跟他獨處的時候,他就要跑。“先生許久未見喬婉娩姑娘,我卻前段時間見過她,知道她過得不錯,與肖紫衿大俠琴瑟和鳴。”
李蓮花有些難過,沒有說話。
我再接再厲,“若是先生餘毒全解、性命無憂,你會去找她嗎?”
“我與婉娩的事,便不勞聖女費心了。”李蓮花轉身便走。
我在原地站着,卻再沒了去找他的勇氣和力量。我原以為,我既然已經統掌一教,也經曆了諸多磨難,有了許多見識,已經獨當一面,此世我身體也已經長成,李蓮花應當對我另眼想看。可誰知,我如此坦誠,如此熱情,他卻還是如前世一般,油鹽不進。
前世我受挫時,卻還有朋友親人輪番安慰;這一世我卻變成了别人的精神支柱,爺爺走後,竟一個能訴苦的人都沒有。
我放任自己在床上躺了兩天。其他人都見怪不怪,隻有小寶時時來騷擾我,非要我陪他玩。我推脫了兩日,終于第三日還是被小寶拉起來,出去與他踢毽子。
待他踢得大汗淋漓,我擔心他受涼,把他送回房中,讓申婆繼續照看他。順路走到李蓮花房前,還是忍不住敲了門。
李蓮花開門,笑道,“關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之前說最早三日,果然三日便過來。”
他說的是什麼,我有一瞬的疑惑,忽然想起那日驅毒時說最早三日後第二次解毒。我内視發現,内力恢複不假,于是模仿笛十九的樣子,正經點點頭,“我向來隻說真話,從不食言。”
本來想拖住,讓他多留一段時間。最後竟莫名其妙地給他一頓驅毒,還是精力不濟,驅完毒站起來時竟有些頭昏眼花,差點摔倒,竟是被他用手扶住。待我眼前能看清時,竟看見他一臉擔憂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