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總不能你們一直都想讓我當龍尊隻是過去沒有明說吧?
但是從羅浮持明對我逐漸狂熱的态度來看,好像的确如此。
[無言以對JPG.]
可惡我真的不是[不朽]!你們這樣對得起飲月嗎?!
鱗淵境對我來說越發水深火熱,我開始更多地躲到景元那裡。
自然而然的,我開始幹涉景元那動不動加班的社畜生活。
“景元,你是怎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熬夜加班的?!”
“景元,到點起床晨練了。”
“景元,你真的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碗?”
“景元,文書放下我幫你處理,出去外面走走,你都坐在神策府裡一整天了。”
“喏,聽聽,才摁幾下,你的骨頭響得……多動動,不然身子都僵了。”
……
“朔哥,我做了個夢。”某天,被我強制睡午覺的景元迷迷糊糊睜眼說話,“我夢見你成我媽了,真是個噩夢啊。”說完又啪的一聲睡了。
“……”剛從外面買了午飯回來的我沉默。
但不管景元是不可能的,哪怕被說像媽媽也是要管的,有長輩在,小輩就不需要那麼辛苦,勞逸結合才對啊。
直到白露蛻生,景元收彥卿為徒,我對景元的管控才放松了些。
很遺憾的是,幾百年下來,我給他安排的健康生活習慣,他已經改不掉了。
與之相對的是彥卿,他被景元收徒後,自然而然地也開始同我學劍法,白露都不願意參加的晨練,他隻要沒其他事,就是天天不落。
乖乖按我安排打磨基礎,認認真真喊重嶽老師的小孩子真的很可愛。
但我嚴重懷疑景元有在特意推彥卿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景元,你在嗎……”
“重嶽老師!”
呼喚某隻白色大貓,卻飛出來一隻黃色雛鳥,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是要去晨練對吧!”穿着練功服的雛鳥眼睛亮亮,滿是期待,手上已經提好訓練用的小木劍。
“……景元呢?”我溫和笑着問彥卿,順手拆了他一看就是随手紮的亂糟糟的馬尾,給他重新紮好。
彥卿已然習慣,順從地偏下頭方便我動作,“将軍去買早飯了,等我們晨練回來應該能剛好碰到!”
好,我再次确定,景元他就是推彥卿出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這“剛好能碰上”,完全就是某個智識命途的家夥特意算過的。
買早飯倒估計是真的。
我做飯的話,我總是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吃飽,會用擔憂悲傷的神情注視他們,注視時間久了,他們總會主動提出再來一碗,換來我欣慰的笑。
自己買早飯,隻要算好量,我就沒有給他們加飯的機會。
“你們……吃不下了直接說不就好了?還繞這麼一大圈,你來引開我,景元去買定量的飯。你們倒也不嫌麻煩。”
“可是重嶽老師的表情……怎麼忍心對那種表情的重嶽老師說啊?”彥卿小聲嘀嘀咕咕。
我無奈甩甩尾巴,劍型流暢漂亮的劍尾不出所料引起小孩的殷切注視。
拜托了讓我看看讓我摸摸求求了!彥卿眼裡仿佛寫滿了這些字。
“劍尾是雙開刃的,小心别割到手。”我把尾巴放到彥卿手裡,引着他去練功場。
能怎麼辦,我又拒絕不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