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安份守己便也罷了,可她偏不知廉恥的想要爬他的床,被他發現後又不顧自己的警告求了阿茵借她的口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現在想起來阿茵那落寞的眸子便覺得心疼,都是因為這小妖,阿茵甚至不敢再選新的玩伴。
他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哪知她來了自己的宮殿反而變本加厲,天天跟個影子似的跟着他,毀了他不少好事,他的相好都快被她得罪光了。
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動不動就搬出阿茵來壓他。
若不是這些年阿茵失蹤,她消停了些,他早就受不了殺了她。
隻這些事君拂自然是不知的,清歡與南辭都沒有和她提及過。
君拂沒有錯過南辭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想了想還是将到嘴邊的話壓下。
事關阿兄的安危,他又如此不待見清歡,她若是說了,隻怕會立馬去拿人,甯願錯殺也不放過。
她還是先自己調查清楚再說為好。
···
君拂抱着一連串的疑問回了自己的住處,折了枝花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架秋千上,看向早已候着的一幹人等。這才發現原先的侍女有好些已經不在了,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你,你,還有你留下,其餘的散了吧。”
她擡手點了幾個順眼的侍女留下,心裡頭還有些亂亂的,還沒想好怎麼說,便随口問道
"怎麼就剩你們?另外幾個怎麼不見了?"
她們都是伺候君拂的老人,立馬明白過來君拂問的是消失的那幾位,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位稍長些看着較為穩重的侍女回答道
"殿下,她們都死了。"
君拂拿着花的手一頓,問道
"死了?她們都是怎麼死的?"
能入宮的,即便是侍女天賦也不會差,修為更不會太低,她們的死因明顯不正常。
另外兩個侍女搖搖頭,隻道好像是病了
"什麼病,宮中的聖醫也治不好?"
這一句遲遲沒有應聲,另外兩個齊齊搖頭,君拂隻得看向那位穩重的侍女,那侍女果然知道
"她們沒有機會請聖醫。"
"為什麼?"
"她們都是在離開聖宮時染上的病,然後死在了外頭,"
聽到這君拂隻覺得荒唐又怪異。
三族不似人族般孱弱,生病對他們而言反而是罕見的,結果現在卻告訴她,那些侍女都是生病且在極短的時間就死了,君拂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沉默片刻後,她問道
"你們可知,她們是否與别的妖怪結下仇怨?"
此話一落,另外兩位侍女明顯慌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搖頭。
君拂将她們的異常看在眼裡,視線一轉看向那位年長的侍女道
"你說。"
那侍女猶豫着,最後似下了某種決心豁出去一般,咬咬唇,看着君拂一字一句道
"有的,殿下,她們都與清歡結過怨。"
君拂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意外清歡那性子如何能與她們結怨,也意外她還沒想好怎麼問,她們就已經将話頭引到了這處。
她将花一扔,端坐身子,蹙眉問道
"怎麼回事?"
于是侍女跪在地上,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
"殿下,自從您将清歡帶回宮,吩咐我們要将清歡當小主子一般對待,她們便心生不滿了,之後看清歡性子軟弱便時常欺負她。"
君拂第一次聽說這事兒,眉頭皺地更狠了
"她們是怎麼欺負她的?"
那侍女看她臉色陰寒,吞了吞口水道
"具體如何我不知,我隻知道隻要您不在,她們就會動手。我曾經有幾次碰見按她們叫清歡她跪在地上爬,叫她舔她們的鞋子,逼她吃下毒藥看她痛苦出醜,或者動手打她,更甚至···"
侍女頂着君拂寒潭般的目光,硬着頭皮繼續道
"甚至會劃爛她的臉,或者身上割幾個口子放血。"
"咔擦"一聲
花架硬生生被君拂捏碎,看着君拂劇烈起伏的胸膛,侍女話音一頓。
君拂想到關鍵之處,壓抑着怒氣,問道
"這事我竟半點不知,我從未在清歡身上看見傷口,你們是如何瞞下來的。"
侍女期期艾艾道
"殿下,您忘了麼?她們中有一位極其擅長治愈外傷。"
這話一落,君拂眼神變突然得銳利,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道
"好啊,你們真可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