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十分繁雜,用一句粗俗的話講就跟拔雞毛似的,将一根蓍草折成無數支,然後根據口訣取其六,組成卦象。
十五分鐘後,他才擡起頭,他眼神閃爍着精光,說,“下坎上坤,異卦相疊,是第七卦地水師。坎為水,為險;坤為地,為順。”
安娅霏問,“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王清霜眉頭緊鎖,沉聲道:“地水師,行險而順,看來咱們隻有铤而走險。前路雖險但唯有冒險一試方能尋得一線生機。”
姜楓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明了的神色,微微點頭,道:“也就是說,咱們現在處于絕境之中,隻能勇往直前不能有任何退縮之意?”
蕭永骞輕輕點頭,神色凝重:“卦象确實如此所示。我們已無路可退,唯有前行。”
安娅霏目光轉向姜楓茗,眼中帶着一絲期待與堅定:“你是隊長,你說走哪邊,我們就跟你走哪邊。”在這片茫茫的沙漠之中,他們迷失了方向,早已分辨不清東南西北,但左右之分卻依然清晰。四周的沙丘如同沉睡的巨獸靜靜地注視着這些闖入者。
姜楓茗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着蕭永骞:“蕭永骞,你再占一卦吧,看看走哪邊更為安全。”
蕭永骞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合十:“一天之内,占蔔過多便不靈驗了。姜隊長,你還是自己決定吧。”
姜楓茗心中暗自思量。片刻之後,他猛地抽出腰間的藏刀,苦笑一聲:“罷了罷了,既然前路未知,那就讓這把藏刀為我們指引方向吧。刀鋒所指,便是咱們的生路!”
說罷,他将藏刀輕輕在手背上一旋,隻見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穩穩地指向了右邊。
安娅霏見狀,迅速系上安全帶,臉上露出一抹決絕之色:“都坐穩了,咱們這輛野馬要飙了!”
轟——
伴随着一聲轟鳴,吉普車的車燈如同兩柄鋒利的利劍,瞬間撕開了黑暗。車身在沙漠中疾馳,如同脫缰的野馬,嘶吼着向未知的深處沖去。車後揚起的沙塵如同一條黃龍,在夜色中肆意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