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鳳女凰,你和本尊天生一對。
荇菜被炙熱的真血灌體,渾厚的炙熱靈力流轉周身。《玉石還陽功》的二篇四章宛如一個環,籠罩向鳳武,引渡對方的靈力入體。心髒火種處的妖毒被鳳凰真血灼燒,煞氣被炙熱霸道的靈力驅轉出體外,湧向鳳武。
“啊……”荇菜痛苦地仰起頭,額心的主仆契約浮現,與鳳武額頭的契約輝映,試圖在逆轉主仆位置。
“你……休想。本尊……讓你做靈泉,已經給足你……面子。啊……”荇菜一掌推開鳳武,仰天之際,周身釋放沖天的火力。
一聲清脆高亢的啼聲“啾……”在天池響起,驚動天龍道四面八方。
黃椒和守劍閣的長月合體,一步出現在天池上方,被巨大美豔的凰鳥驚豔眼眸。那斑斓耀紫的瞳眸裡藏着三色真火,遠勝鳳凰。
“誕生了了不起的物種。娘子,為夫再給你提升下血脈,”以免主仆契印倒轉,讓那小鳥得了乖。
一滴金色的血液消失在黃椒面前,在凰鳥翺飛時沖進凰鳥的識海,融進天地同心命契。
“啊……”飛得起勁的凰鳥瞬間垂翅,向下砸去。于半空中幻化為金紅羽衣的絕色麗人。
浮空島上,人人跑去浮空城外的碧落泉,仰看九天落瀑的美景,追随碧落泉的水流向浮空島下的澤被湖。
“天尊,天尊去天池嗎?”碧落泉的四周很快響起驚呼。
“碧落泉很久沒流向人間。”
“一定是水月島的天池滿水,讓碧落泉也跟着漲水,才有水灑向下方的澤被湖。”
……
天池上,荇菜浮在天池上方,恰好是鳳武伸出雙手都沒夠到的指上一寸。鳳武立足的天池已經完全化水,水溢出豁口,宛如九天落瀑,懸挂天際,灑向人間。
鳳武被荇菜離體的煞氣反噬,僵持着雙手試圖再抱懸浮上方的荇菜,卻發現這個女人怎麼都不落下來。
一時着急,煞氣纏眉心,他一個不慎落進天池水中。
昏迷的荇菜被黃椒一把抱進懷,修長的手指滑過女人嫩滑如櫻瓣的臉頰,指背輕輕地敲在綴着合歡花钿的額心上方:“娘子,醒來了。”
荇菜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入目的男人帶着如春的暖笑,散發一種惑人的芳香:想要……
不對。
“你……放手……”荇菜清醒過來,轉向在水中呼叫撲棱的男人,“鳳武,快起來。”
鳳武最讨厭變成落湯鳳凰,尤其荇菜被一莫名其妙的男子抱了。
“放開她,你誰啊……放開……咕噜……”
盛怒之下,鳳武沖出難纏的天池水,帶着萦繞周身的煞氣撲殺過去,“本尊說放開她。她是本尊的女凰。”
黃椒的眼底在刹那間翻湧陰戾,盯得鳳武直挺挺地落回天池。
他抱着荇菜,背身踏空,消失在天池外。
萦繞在鳳武周身的煞氣變為一片血紅的薄葉,旋飛上空,在落葉島凝結成型。
有一種靈場名為“欲”,宛如修士修煉出來的領域。
荇菜被強大的欲籠罩,被引出心底渴求的欲,像是在蓮花殿初見他時就想睡了他。此刻,她再次生出那絲渴望,比過往任何一次都要強大。這種渴望無關情愛,隻有自然之欲。
劍閣裡的長月劍滑過一陣劍芒,如霧的輕紗飛揚,層層疊疊,攏去眼前的明光。
金環眼瞳像是唯一的光,掩着笑,專注着拂過寸寸絕美的雪肌。
亮紫的雙眸凝視着朦胧的男人,肩骨如山脊,宛如一座座小丘,食指摩挲而上,兜不住這片山脊。
男人傾身壓來,唇如春日暖風,拂過每一處……
掌如柔韌的漁網,兜扣在盈盈可握處。手背如梭,滑過炙熱的絲緞,去采撷那若雪山峰頂的白蓮。
熟悉的親吻,了若指掌的撫觸。
對方的身體于彼此毫無生澀。
兩人開始一場熟悉的博弈。
春過夏來,荷花開了口,探出粉嫩的絲蕊。
荇菜運轉還陽功,吸不到對方的一點靈力,瞪大水霧朦胧的漆黑眼眸,狠狠地甩去一巴掌。
黃椒擡掌就扣住她的細腕,往臉頰帶下,暗啞低沉地壞笑:“娘子好心急。為夫一直是純陽體質,除非自願,否則你不可能吸走靈力。”
“你……唔。”
夏雨突至,雨打荷花半綻,花枝箭杆被風雨打地搖曳不休。
荇菜狠狠地咬向他鼓起肌肉的臂膀:好結實,咬不穿。
黃椒又一次發出輕笑,細啄她的耳尖,欲的氣息浮動在荇菜臉側,勝過合歡宗任何一種藥。
精雕細琢地愛,箭上弓弦地沖。
緩如春風融雪,烈如暴雨雷霆,似貪圖美食的饕餮,永不知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