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睿當即點頭,駕馬就下山。
宋白溪獨自騎馬追了上去,此時日暮落山,天色馬上就要黑了。
嶽青昭跟着幾個匪徒一路騎馬,直到馬兒精疲力竭,已經無法前行,他們才停下,眼下四處已經黑了下來,林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黑胖男子點燃火折子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溫靈音縮了縮身子,一路上害怕哭個不停。
黑胖的男人聽了心煩,怒斥一聲,“你要是在哭,我現在就殺了你。”
溫靈音吓得尖叫一聲,抿了抿嘴不停抽泣。
嶽青昭一言不發跟在一旁,他們用撕下的布條綁住她的手,她趁着眼下天黑,摸了摸袖中的匕首,一點一點割着布條。
“大哥,三弟和五弟還沒有跟上來,會不會是官府的人已經追了上來!”瘦子話中有些擔憂。
“不會的,三弟和五弟隻是受了輕傷,就那幾個廢物肯定不能拿他們怎麼辦。”黑胖男子當即否認。
“可是大哥,現在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難保着山中會不會有野獸?”矮個子男人插話。
一旁黑胡子瞪了嶽青昭和溫靈音幾眼,冷哼一聲,“要是有野獸就将這兩個女子丢過去就好。”
嶽青昭咬了咬牙,手中不停使勁,暗暗罵道:這官府的人什麼時候來啊!
聽到這話,溫靈音又忍不住發出悶悶的哭泣聲。
幾人正走着,就見着前面有一座破廟,瘦子高興道,“大哥,前面有個破廟,要不我們先去休息片刻!”
說罷,幾人就走進破廟内,就見那牆壁斑駁破敗,地上皆是殘落的瓦片,屋内唯有一個巨大的佛台,月光透亮,幾人借着月光進了破廟,靠在佛台旁休息。
“大哥,你說這次我們還能不能逃脫?”瘦子擔憂問道。
“放心,大哥肯定有打算,到時候官府的人要是來了,我就挾持這兩個女人,大哥二哥四哥你們先走。”矮個子男子拍着胸脯,大義道。
“好了,這個時候就别擔憂這些,也許這次我們能逢兇化吉!”黑胖男人眸光一暗,歎了一聲。
嶽青昭悄悄瞥了一眼,就見那黑胖男人腹部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此時她背後的布條已經松動,她眼神掃視四人一眼,矮個子男子和黑胡子男人一路上都跛着腿,應該是腿受傷,而那個瘦子胳膊受傷,看着身手應當不敵其他幾人,唯一難對付的應該是黑胖男子,隻是眼下他腹部受傷,傷口撕裂應當也沒有那麼難。
她緊了緊拳頭,耐心等候着時機,與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官府的人若是真的有能力,這幾人都受傷了怎麼就抓不到。
瘦子眼眸轉了轉,當即就請示黑胖男人,“大哥,反正眼下都到這個地步,要不這兩個美嬌娘就給我們消遣一下,如何?”
嶽青昭倒吸一口氣,唇角輕輕一勾,心忖道:好,死淫賊,等會就是你的死期!
溫靈音随即小聲哭了起來,抽泣道,“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我嫂嫂她生的美貌動人,你們找她,放過我吧,你們要多少銀子我們都可以讓我爹給你們,我還小,我不懂那些事,我嫂嫂是成過婚的,你們找她!”
聽到這話,嶽青昭氣得不行,為了放松幾位的警惕,也佯裝害怕抽泣幾聲,“求求你們放過我,我要是失了清白,我婆婆定然将我趕出府中,各位大哥,你們放我們回去吧,我們保證不會告訴官府你們的行蹤。”
矮個子男人聞言笑出聲,根本不顧兩人的呼喊,上前兩步就勾起嶽青昭的下巴,借着月光左右看了兩眼,發出一聲憨笑聲,“二哥,這女子确實要好看一些。”
“你們想要就去吧。”黑胖男子忍着傷痛,閉了閉眼睛,
黑胡子見狀上前關心着黑胖男子,其餘兩人,将嶽青昭和溫靈音拉到佛台後面,兩人一人一邊,互不打擾。
溫靈音吓得大聲尖叫,一把就被丢在地上,她聲音吓得顫抖,哭紅了眼搖着頭聲音都喊得嘶啞,“不要過來!”
嶽青昭躺在地上,此刻她手中的布條已經斷了,矮個子蹲下伸手就扒開她的衣服,見了她白皙的脖頸正要親上去時,嶽青昭眼神兇狠一邊尖叫哭着,一邊緊握着匕首反手一刀捅進男人的腹部,男人悶哼一聲,嶽青昭哭的更大聲加上一旁溫靈音的哭訴來掩蓋他的聲音。
男人當即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嶽青昭拔出匕首再次刺了一刀下去,男人嘴角鮮血直流,手中力道全無,朝着她倒了下來,嶽青昭用力将她推開。
見他已經沒了呼吸,嶽青昭拔出匕首,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見着滿手黏膩的鮮血,她身子微微發顫,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她調整起伏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假裝哭喊幾聲,
“放開我,不要啊!”
瘦子大笑着扒開溫靈音的衣服,悠的沒聽到背後的聲音,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嘲諷着,
“六弟,你不會是不行——”
話沒說完,嶽青昭伸手捂住他的嘴,一刀正中他的腹部,瘦子瞳孔驟然放大,嶽青昭手中擰着匕首,手中隐隐用力全部插入他的腹部。
瘦子徹底斷了氣,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溫靈音起身見到滿地的鮮血,害怕的大叫一聲,“啊——”
黑胖男子聽到聲響不對,睜開眼低聲道,“四弟,不對勁!”
嶽青昭瞪了溫靈音一眼,一把就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緊靠這佛台,伸手示意她閉嘴,随後就聽到兩旁傳來一陣腳步聲,嶽青昭心跳如雷,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顫抖。
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何況她還帶着手無縛雞之力的溫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