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近距離看,這個猞猁,真的好帥啊!
季年從前在地球的時候,刷短視頻刷到過很多種大小不一的貓貓,猞猁是他在衆多貓貓裡面非常喜愛的一種。
不過眼前的猞猁已經瘦的有點脫相了,季年看過洛川軍校時健康威武的照片,人形是非常有沖擊感的身材,獸形也是很明顯的腱子肉,和他獸形時肚子上的泡泡肉完全不一樣。
那可是讓季年羨慕卻得不到的身材。
季年多少還是有點害怕,自己突然的闖入洛川的領地,現在基本上沒什麼類人情感的洛川隻會将自己當成猛獸,把闖入者标記為獵物。
他隻能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季年不想給洛川那麼大的壓力。
雖然剛剛幾個研究員都給季年講過洛川現在的性格,但是這麼懶洋洋的猞猁,能被流月拜托盡可能都靠近,就可以得知,這個猞猁的問題也不小。
他并不會主動攻擊人,也不會靠近人,最近兩個月來,猞猁甚至不允許研究人員對他進行抽血,稱重,甚至喂食等一系列事。
就好像在絕食,但他猞猁他又不是什麼都不吃,每一次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會吃一點,保持自己可以清醒,具有攻擊力,并且絕不輕易讓人對他進行觀測檢查。
季年一點點挪向猞猁現在休息的高台,小聲呼喚:“洛川~洛川我來了哦~你不要害怕~”
從季年進入到這個房間,猞猁的視線就開始斷斷續續的跟着他走。
——
幾個研究人員看季年距離洛川越來越近,都忍不住發出輕呼。
“yes!不愧是年年,嗚嗚嗚嗚嗚嗚我的老婆好優秀啊!連洛川都抵擋不了他的魅力!”
“我老婆我老婆!什麼你老婆,我老婆好棒啊!洛川你可要乖一點,可不許對我老婆下手。”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我們年年可是迷倒了多少獸人的小貓咪,一個洛川而已,不在話下。”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啊!看看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非得拍下來,等他好了給他看看,直勾勾的盯着年年。”
“诶呀,我們都别怪洛川嘛,畢竟這可是年年!有誰能不對年年甩尾巴呢!”
“是是是,小狗都愛年年,是該瞧瞧你自己的拉布拉多尾巴了,年年跟你說好的時候你都把我腿抽紫了!”
“獸神在上,原諒洛川吧,我記得他的簡曆,小學初中高中都是男校,大學又上了軍校,這前半輩子都沒見過年年這麼好的細糠了吧!”
“可憐可憐。”
雖然大家嘴裡這麼說着,可視線和手機記錄的動作完全沒停,要知道,如果成功的話,季年現在做的沒一部動作都能寫到論文裡。
而且,如果,真的能讓洛川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的話……
但是現在試驗剛剛開始,誰也不知道靠近之後,洛川還會不會這麼好說話。
流月也擔心,洛川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剛剛給季年看的關于洛川體質的報告,其實已經是兩周前了。
他們也在猶豫全盤托出的話,會不會給季年太大的壓力了。
這兩周以來,洛川的間斷性絕食更加嚴重了,即使是聯邦用上最先進的營養補給技術,嚴重的脫水也讓洛川到了極限,再不開始治療,他們可能又要看着一位同伴離開他們了。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邱責瞳孔一縮。
“季年!洛川!”
——
這邊,又湊近了一些季年,才剛看到猞猁身上的毛發打結,還沒在做什麼動作,一陣風刮過,還在石台高處休息的猞猁就已經不見了。
!!!
野獸在眼前還好,不在眼前的時候,季年的心都打起了顫,整個後背瞬間變得拔涼拔涼的,模仿猞猁生存環境的房間裡,隻是因為風動引起的一點小變化,季年的汗毛都能睡覺立起來。
就在季年想要呼叫外面的人,讓研究員給他示意一下猞猁在哪的時候,他聽到了邱責的聲音,還看到了前方不遠處開啟的一個小門。
“季年!洛川!”
是邱醫生在叫他!
為什麼要叫他,還給他開門,是發生什麼了嗎…是洛川!
季年察覺到背後傳來的壓迫感時已經很晚了,他來不及逃跑,隻能蜷起身軀,盡可能的讓身上的防護衣去抵擋猞猁的抓撓和咬合,讓自己受到傷害的幾率降到最低。
“咕~呼噜~呼噜~”
季年:(●—●)?
邱責:(●—●)?
流月:(●—●)?
研究員們:(●—●)?
洛川:(づ ●─● )づ
一直體長一米二的猞猁輕巧的踩在季年的背上,因為營養失衡體重過輕,季年并沒有感覺到自己難以承受。
或者說,季年現在的注意力完全被猞猁厚實的腳掌肉墊在自己身上踩奶而吸引走了。
是小貓踩奶瘾犯的時候會做出的事,還有猞猁喉嚨裡發出的并不甜美的呼噜聲,這實在是,太可愛了吧!
什麼猛獸猞猁啊!這明明就是一個體型大一點的貓貓嘛!
“咪咪!”
比起忘記名字的洛川,季年覺得或許對貓貓來說,比較通用的咪咪會更容易讓猞猁理解到自己的意思。
不出所料,猞猁伏下身體,毛絨絨的腦袋蹭着季年的後脖頸,四肢和爪爪也忍不住攀的季年更緊一點,整個猞猁都呈現出一種類似季年吸了貓薄荷之後才有的樣子。
可是洛川不是季年,季年不是貓薄荷。
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現象,隻能祈禱季年真的和其他人不同,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是不是他們的夥伴,戰友,家人,都能擺脫這該死的沒有解藥的病症,得到一次重生的機會。
“咪咪~下來~乖寶貝~來~”
季年用的是和小幼崽說話的語氣叫着猞猁,他并不覺得羞恥,反正沒有智慧還保持獸形的獸人,用對待小孩的方法反而要更好溝通。
猞猁搖了搖耳朵,他其實聽不懂面前的生物在說什麼,但是他能看得懂動作,可是他還是不明白,這個動作有什麼意思。
擁有黃黑色斑點花紋的猞猁疑惑又單純的眼神看着季年,季年知道自己不能着急的,可是不用上儀器,他都知道猞猁現在的狀态十分不好,他必須盡快讓猞猁吃一點東西。
他能感覺到猞猁攀在他身上的力氣,季年都能察覺到猞猁有多努力,實在是太辛苦了,感覺稍微松點力氣猞猁就會掉下去一樣。
不想強迫猞猁,季年還記得洛川資料上的評價,脾氣剛硬吃軟不吃硬,不知道洛川的獸形是不是還是這樣。
雖然幾年不能确定,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順着哄着猞猁來:“寶貝咪咪~下來好不好呀~哥哥給你梳梳毛~你看你,我們漂亮的毛毛都打結了,多不舒服呀~”
其實猞猁的被毛不容易打結,洛川又是個愛幹淨的,即使沒有人形時的記憶也感情,他也會把自己收拾的非常利索。
隻是毛發的顔色确實是太暗淡了,還有一些泥灰的混合在傷口上,這些傷口還是上一次研究員打算強制喂食時留下的,這樣子如果不管的話,這樣下去恐怕很快就會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