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生夢握住微生歡的手指,讓她的手指放松:“别這麼無情,若沒有我,蕭桁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你。”
看見一旁默不作聲的蕭桁,微生歡知道扶生夢說的是實話。
無力的說“哼,他不來,我自己也可以。”
微生歡繞過屏風便看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菜,但是沒有裝酒的東西。
朝扶生夢生氣的指責道:“狐狸,你又忽悠人。”
扶生夢走到微生歡身邊道:“怎麼會,你好好聞一下。”
微生歡抽了抽鼻子,确實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醇厚的酒香,十分好聞,微生歡心想“大意了。”
微生歡順着香氣,走到桌旁,看着桌子上的菜,微生歡一時也摸不清頭緒一臉疑惑的轉頭看向扶生夢。
扶生夢走到微生歡旁邊,指了指桌上的花,道:“這花便是十州春色。”
微生指了指花,震驚道:“啊?這是十州春色?”
扶生夢解釋道:“十裡春色之所以稀少,就是因為做工十分精細,以花朵的樣子出現,做工不易。十種不同的花種,味道也不同,不過花朵入口後便可化為酒。”
微生歡眼睛直直的盯着桌上栩栩如生的花朵,感歎道:“真好看,做出這酒的人好厲害。”
微生歡找了一個離酒近的地方坐了下去。
扶生夢對着另外兩個男人道:“一起坐吧。”
待所有人都落座後,扶生夢看向楚璟臨禮貌問道:“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楚璟臨”
扶生夢小聲呢喃道:“楚璟臨,楚璟臨。”然後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配劍——共白首。
心中了然,輕笑了一聲道:“我叫扶生夢。微生歡聽到這話便覺得楚璟臨也不簡單,想等之後再問他。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酒真好喝,要多喝些,把那狐狸喝窮,嘻嘻。”微生歡心想。
如果扶生夢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告訴她,就算是她一直喝,喝一輩子,他也不會被喝窮的。
對蕭桁和扶生夢在交談,微生歡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酒上。
又沒有人管着她,索性她便将花朵一朵一朵的往嘴裡放。
微生歡在心中感慨,不虧是受到無數人追捧的十州春色,入口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而且口味還有着細微的差别,真是難得一見的佳釀。
等蕭桁想起她的時候,微生歡成功的将自己又喝醉了。
但是與上回不同這回微生歡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蕭桁推了推微生歡,嘴裡叫着:“微生歡,微生歡醒醒,醒醒……”
最後無奈,蕭桁看着醉過去的微生歡,對扶生夢說:“我将她帶走了,你希望日後不要打擾她,告辭。”
扶生夢給了他一個請便的手勢,心裡确想着“做夢。”
蕭桁将微生歡打橫抱起,闊步離開了房間,楚璟臨見二人離開,作了個揖,也随之離開。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扶生夢坐在軟塌上慢條斯理的搽着手,将搽手的手絹扔到桌子上,眼中閃爍着光芒的自言自語:“有趣。”
走到門口蕭桁停下腳步,問楚璟臨:“楚公子,你是跟我們一起走呢,還是自己走。”
“我回客棧,你帶着她離開。”不等蕭桁說話,楚璟臨已經轉身離開。
……
熊府。
離開百花路的熊得保已經到家,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雙腿放在凳子上,兩個婢女正在給他錘腿。
一個婢女喂熊得吃剝好皮的葡萄,熊得保一副習以為常的的樣子。
剛剛跟着他的阿四進來禀報:“公子,那三個人已經離開了藏嬌樓,我們可要……”,阿四做出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熊得保語氣不善道:“你犯蠢不要帶上我,既然那人說我們惹不起,我們就是真的惹不起。”
熊得保雖然平時欺男霸女,但是有一個優點就是聽勸,他從來不惹自己惹不起的人,這也是他雖然是纨绔但是能在百花城中活這麼久的原因。
阿四确為他鳴不平道:“公子,憑他是誰,難道在這百花城中我們熊府會怕他嗎?”
熊得保擡眼眼睛,看了一眼他,如果不是阿四确實忠誠,熊得保都懶得搭理他。不過這樣的人用着才放心,愚蠢但是衷心。
熊得保揮退左右,等隻剩下他跟阿四時,眼中帶着懼意,緩聲道:“樓上包廂那人我惹不起,我們熊家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