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桁道:“你還不解毒,是想等着一會我們給你收屍嗎?”
蕭桁這句話讓微生歡老實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從香囊中拿出一個白色玉瓶,從中倒出一顆藥丸,送入嘴中。
随着這一顆丹藥入口,微生歡趕忙盤膝坐下,面色也逐漸恢複紅潤。
……
觀衆台上,有人試探的問扶生夢道:“扶家主覺得剛剛那位紅衣女子怎麼樣?”
扶生夢隻是眼睑輕擡,看不出喜怒的掃視了一下問話的人,周圍的人明顯感覺到溫度驟降,一時關于微生歡的探讨聲全部消失。就連剛剛問話的人也趕忙拒絕道:“扶家主不必說了,郭某已經不想知道了。”
衆人的餘光不自覺的掃到扶生夢身上,就在所有人以為扶生夢要要發脾氣時,扶生夢卻輕笑一聲,朗聲道:“郭家主的面子,扶某還是要給的。”
這話連郭家主都不信自己能有如此大的面子,畢竟扶生夢給不給人面子完全是看他心情的一件事。
但是,扶生夢既然已經開口了,郭家主也隻能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等待着扶生夢的回答。其他人雖然各自都忙着,但是耳朵卻朝着扶生夢的方向伸着。
扶生夢則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好似郭家主這個問題是一個天大的難題,需要好生思考。
就在所以人都以為扶生夢不會回答時,扶生夢卻聽不出喜怒的說出一句:“我本以為我着紅衣已是天下一絕,如今看來,有人勝之。”
衆人被扶生夢這一句話說的摸不清頭腦 ,看向扶生夢,想要從他的表情中觀察出一二,但是扶生夢已然閉眼假寐,擺明了不想多說的樣子。
……
英雄台上的戰鬥依然繼續着,但似乎是微生歡剛剛的樣子震懾住了想要挑戰的人,所以即使知道微生歡可能再無一戰之力,也沒有人上台挑戰微生歡。所以此時的微生歡已經恢複大半。
眼見着微生歡微生歡面色已經恢複紅潤,了塵才玩笑似的抱怨道:“峤鸢,你得賠我衣服。”了塵手指指着衣擺上的點點血迹。
又怕微生歡看不見,特意湊近到微生歡眼前。
之前微生歡吐血時,了塵正對着微生歡,所以一些血濺到了了塵身上。
現在微生歡看見的便原本素雅的道袍上,點綴着星星點點的紅,使了塵染上凡間的煙火。作為修行之人雖不難看,但不美觀。
看到如此不協調的樣子,微生歡十分豪氣道:“我吩咐人給你用阮煙羅做一身道袍,保證讓你更像世外高人。”
了塵假意推脫道:“太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師父說不能收别人太貴重的東西,要不你…”
相處了這麼久,微生歡對于了塵的性格以及銀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伸手直接打斷了塵的話道:“打住啊,我說給你做就是給你做,我說出去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你就安心收着。”
幾人看到微生歡已經恢複正常,十分識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幾人離開的間隙,借幾人為遮擋,微生歡再次拿出一個翡翠玉瓶,從裡面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吃了下去。這顆藥丸是恢複體力的。
這顆藥丸吃下後,微生歡則是背靠椅背假裝閉目養神。但其實是在恢複已經幹涸的内力。
——
英雄會後。
因為微生歡受傷的原因,元起麟早早安排馬車前來接微生歡幾人。
微生歡則借花獻佛順便送蕭桁三人回百樂莊。
舒适寬闊的馬車上,幾人談及今日的比賽。
說到時序時,微生歡詢問蕭桁:“蕭桁哥,依你看時序是何來曆?”
蕭桁輕叩膝蓋的右手食指停了下來,擡起眼簾與之對視,見微生歡的眼中豪無疑惑,心中了然,微生歡的心中對時序的身份已有猜測,徐徐說道:“能做出防禦力如此的武器,且成型狀态又是做工精細的衣服,恐怕全天下隻有一家了。”
聽到蕭桁的回答,微生歡會心一笑,邊坐直了身子,不在追問。
這可急壞了在一旁聽了半天的穆晏清,穆晏清追問道:“你倆打什麼啞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