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劍感受到了微生歡語氣中的殺意。微微顫抖着,再告訴微生歡它的躍躍欲試。
從幾人的包圍圈中出來,微生歡便不再處于被動狀态。
腰間不斷有血流出,随着微生歡揮劍的動作,肩膀上原本隻是微微滲血的傷口,被拉扯開,也開始流血。
微生歡自然感受到了這兩處傷口帶來的疼痛。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速戰速決,隻靠這兩處傷口的出血量,自己很快就會昏迷過去。
“百花殺去。”随着微生歡一吼。
原本在半空中漂浮的菊花,瞬間凋零,化作彎刀,朝着對面幾人奔湧而去。
幾人的默契自然很好,在刀子割到人之前,結成一張防禦屏障,将威脅全部留在外面。
兩方看着勢均力敵,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可是對方時間耗的起,微生歡卻耗不起。
微生歡的血已經将腳下的土地染紅,而自己身體中的氣息也在跟自己抗争,試圖掙脫微生歡的控制。
微生歡将驚鴻劍向前用力一送。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微生歡便覺得嘴裡的血腥氣十分重。
但是為了不讓人看出她的脆弱,微生歡忍者不适咽下這一口血。
伴随着微生歡的動作,十人的面部已經變得扭曲。最終有一人最終難以承受不住壓力,倒了下去。
随着這個人的倒下,十人的防禦屏障缺失了最要的部分,變得脆弱,一擊而碎。
肆意的花瓣彎刀,割像了他們的血肉,順便給力他們緻命一擊
看着幾人幾人沒了生機,微生歡還來不及高興,一口血再不受微生歡的控制,翻湧而出。
這口血好像是微生歡的力氣所在,一口血吐出後,微生歡久再也支持不住,雙腿一軟,朝地上跪去。
微生歡将驚鴻劍插在地上,一隻手垂在身側,一行猩紅的血順着微生歡的手指留下。
黑色的夜幕告别,露出橘紅色的天際,燦爛的陽光撒落在各處,溫柔的撫摸着萬物。
微生歡臉色蒼白,一層薄汗覆蓋在微生歡的額頭上。嘴角已經幹裂了,整個有一種快要死的感覺。
順着陽光,微生歡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看見了空中漂浮的顆粒,沒有目标、無處可依,甚是可憐。
微生歡拿出香囊中僅剩的藥物,一把塞進嘴裡。因為着急,被丹藥卡住,輕咳了幾聲。
她以驚鴻劍為支撐,借着右臂的力量緩緩的站起身,卻再也挺不直身體。
陽光下微生歡的衣服更加明顯,像剛從水中撈出的一樣。
衣裳顔色因為血的暈染變深。有微生歡的血,也有其他人的血。
捂着要簡單傷口,踉踉跄跄的順着路往前走。
……
随着微生歡活着離開,千機城中圍擊千柳的人也收到信号,沒有一絲留念的全部撤離。
真的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不為千柳姓名,隻為留下千柳。
千柳以一敵九,還要應付時不時偷襲的毒物。
雖然沒有被毒物咬到,但是千柳此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已經沒有了去追蹤微生歡的力氣。
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往翠檀莊的方向走去。
伴随着微生歡的一走了之,卻讓留在千機城中幾個男人擔心牽腸挂肚。
幾人感覺着一夜的時間,好像一生一樣,很慢很慢。
幾人一夜為睡,都在等待黎明的到來,好去尋找扶生夢要回微生歡留下的書信。
一縷橘色偷偷的從房門的縫隙中鑽出,在原本暗淡的室内,形成一線很淡卻很溫柔的光。
一整個夜晚,室内的幾人,除了了塵這個心大的,其他幾人都沒有睡眠,幾人面色凝重的坐在室内,肉眼可見的憔悴許多。
如果微生歡在這,一定嘲笑他們幾人不好看了。
穆晏清看到那一縷光,激動得一掌拍在紅木椅上,“我們快去找扶生夢,我有點擔心歡兒。”
“咔嚓,咔嚓。”椅子瞬間碎裂。
“走。”楚璟臨言簡意赅的附和道。
蕭桁也确實不放心微生歡一個人走這麼久,拍醒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可言,睡的正香的了塵。
睡得香真的不怪了塵,他其實十分擔心微生歡。
剛開始的之後,了塵也是十分清醒的,可是伴随着誰都不說話了。室内靜了下來後,了塵便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在試圖清醒無果後,他便遵循身體的本能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