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晏清聽到了塵的話,嘴角拉直,感覺十分無語。我們到底誰在浪費時間,剛剛還一副死活不帶路的樣,現在又一副着急樣,真是善變。
但是穆晏清此時才不會說了塵。對比揍了塵,還是救微生歡比較重要。所穆晏清繼續乖乖的跟在了塵和蕭桁身後。
跟随着了塵的腳步,蕭桁敏銳的發現了微生歡之前跟圓魄兩人打鬥的地方。但是看到地方沒有血迹,才放心的離開。
緊接着看到了倒在河岸邊的屍體。蕭桁看着屍體上的傷口道:“百花殺。”
看了看周圍,蕭桁發現了還未融化的一點雪,繼續道:“還有雪落無音。”
“這個地方是一場大戰。否則歡兒不會同時使用百花殺和雪落無音。”
蕭桁比在場的所以人都清楚,即使以微生歡攬月境的實力。連放兩個大招,對微生歡消耗不小,且想要再次使用雪落無音更是難上加難。
蕭桁看了看地方碎裂的布料,便明白了微生歡為什麼會連用兩大最強招。心中暗中思索,西域廖家嗎?他們竟也參加了。
可是讓蕭桁心驚的是,她看到了一個倒地女屍手裡握着的刀刃上染了血。
此時的血迹已經幹涸,呈現出暗紅色,但是就是這一抹暗紅色,卻讓蕭桁覺得觸目驚心。
蕭桁凝視着那一抹暗紅,慌張的後退了一步。随手拉出了一人的衣袖。
慌張的對着那人(了塵)道:“快走,歡兒受傷了。”
了塵看着被蕭桁緊緊握在手中的衣袖,有些心疼。
不怪了塵心疼,這件道袍可是了塵唯一一套可以穿出來的道袍。
了塵試圖拽了幾下,可是蕭桁恍若未覺,依舊緊緊的握着。
了塵便也随着蕭桁握着。他也是能分的清輕重緩急的,他知道微生歡的性命此時更為重要。
順着微生歡沿途留下的點滴血迹,幾人摸索到了微生歡呗十人圍攻的地方。
蕭桁看着地上身着暗黃衣裳的屍體,面色十分凝重。心中想着,皇室也出手了。歡兒究竟幹了什麼,引得各方出手。
而且,這些人似乎對歡兒的行蹤什麼了解,什麼……
與蕭桁的各種懷疑不同,穆晏清看的地上屍體的第一反應是吃驚。随意是憤怒與自責。
蕭桁或許對地上屍體的衣着不太清楚,但是木有這個混迹齊皇宮的人卻十分清楚,這些分明身着的就是北齊皇族暗衛的衣着。
穆晏清認為一定是北齊皇族中有人想對自己動手,所以才連累了微生歡。
他将北齊皇室想了一圈,最終鎖定了一個,他最不願相信的人。但是一次能夠派出如此多的人,也隻有一位了。
楚璟臨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本來就十分凜然的氣息,此時更是讓人不敢接近。
原本承載着萬千風氣的某種,此時布滿了狠戾與殺意。整個人都散發着,想殺人的意味。
了塵的注意力不在屍體上,而是看到了遠離這十人屍體處的一處暗紅。
那裡的出血量染紅了一方帕大小的地方。不是很大,卻讓人難以忽視。
了塵也沒有想到微生歡這一路會遇到這麼多刺殺。
了塵之前與微生歡比過武,他知道微生歡的實力,他以為她可以應對的。
如果知道是這樣,了塵說什麼都會因為穆晏清說了自己幾句,就鬧脾氣不肯帶路。
了塵像個三歲幼童一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血迹。這一攤暗紅的血壓的了塵喘不上氣,說不出話。
許久,了塵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眼淚從了塵的眼淚從眼眶中沖出。
了塵很輕很輕的說道:“她不會死吧。”
很輕,很輕,輕的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的。但其他三個男人卻都聽清了。
穆晏清情緒有些崩潰道:“不會的,她不會死的,你休要胡說。”
楚璟臨也不遠接受這個現實,捧起那一把染血的土,用看着絕世珍寶的眼神看着土。
狠狠的土甩出道:“胡說,這不是她的血,她的血不是這樣的。更何況我還欠他一個人情呢,不還她怎麼可能舍得死。她不舍得死得…”
楚璟一直重複一句話,好像一直說,微生歡就一定不會死一樣。
而讓衆人都十分擔心的微生歡,此時卻十分安靜的躺在一間簡樸的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