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失去一份難得的,能讓她發揮價值的工作的遺憾,她更不希望自己永遠生活在曾經違背自己的心意和準則的懊悔之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産屋敷耀哉坐在那裡,笑容卻更加明顯了:“你終于不在把在這裡所做的事,單純當做你的工作了,對于這點,我感到由衷的高興。”
說着,話風猛然一轉:“我聽仆人說了,你日前曾去過墓山,是想去探望曾經與你并肩作戰,最後将生命結束在戰鬥中的隊士麼?為什麼沒有上去呢?”
還沒有站起來的身軀猛然一僵,就這麼定在台階下,思緒卻止不住的跟着面前之人的言語回到了個慘烈的深夜。
因為無能,因為毫無顔面,因為無法面對那些人闡述如此之大的失敗,都是因為她作為黑巫師卻不夠擅鬥。
缪戈瞪大了眼睛,咬牙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下了自己的心叙,壓下心頭的厭惡,保持着畢恭畢敬的樣子看着産屋敷:“恕我直言,您似乎是在監視我,産屋敷閣下,這不應當是作為上峰的您的工作。”
“不是監視,亞克斯利,隻是仆人也正好在那裡。”
“我隻去過墓山那麼一次,真的隻是巧合麼?”
氣氛陷入沉寂,由庭院中的人單方面拉出來劍拔弩張的氣氛揮之不去。
半晌。
“夏秋大和,齋藤近一,川路圓,犬養四郎,村上……”
缪戈看着産屋敷耀哉一口氣報出了十二個名字,神色從一開始不可置信,變成了顫然,上前一步:“您……是記得每個死去的隊士的名字?還是就單獨記了這十幾個?”
不然怎麼會剛剛好,是包括死去的夏秋大和在内,正好十二個隊士的名字呢?
站在産屋敷耀哉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仆人開口:“亞克斯利,主公記得所有的隊士的名字,我在日前,會看到你前往墓山,是因為主公與天音大人當時就在山上掃墓。”
“是死去後才記住他們的名字?”
超出認知以外的情況沖擊了年輕巫師的腦子,使她瘋狂的尋找着可以扳倒對方的縫隙。
是隻有死去的人,有足夠價值的人,才足夠被記住名字麼?那現在還活着,還在為鬼殺隊奮鬥的人呢?
産屋敷耀哉……他以為他是誰?
“亞克斯利……”仆人再次開口:“主公是記得所有隊士的名字,從你們參加最終考核開始。”
“那最終考核呢?沒有參加最終考核的人……”話講到一半,缪戈自己也反應過來。
在參加最終考核之前,所有的劍士,都歸屬于培育師管轄,并不算做鬼殺隊隊士,也是在這個階段,那些劍士,隻要能說服培育師或者是别的什麼,離開培育師,就更不要談什麼最終選拔了。
那些人,跟鬼殺隊并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