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痛苦讓缪戈的腦子幾乎無力運轉。旁邊的蝴蝶忍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
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一群穿着鬼殺隊隊士服的人在這可以曬到日光的房子裡面推杯換盞,領頭的産屋敷耀哉臉上帶着微笑,作為今天主角的煉獄杏壽郎坐在他的旁邊,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和外面的太陽一樣,就算是旁邊冷着臉的不死川,也沒有平日的戾氣。
小桌上的天婦羅還是熱的,很香,能夠勾起人無窮無盡的食欲,味增湯雖然不好喝,但是配合面條倒也能吃一點。
雖是簡單的吃食,卻因為周圍的熱鬧,顯得無比美味。
可是……可是在這個房子之外呢,在今天之外呢?
鬼在肆虐橫行,每一天晚上都有人死去,每一天晚上都有人痛哭,今天還坐在這裡舉杯暢飲的人,或許明天就隻是一團碎肉了。
“嘔……”下弦之三撕碎的隊士的屍體再次于眼前浮現。
令人作嘔的鐵鏽味似乎又包裹了她。
幹嘔出生時,立刻就咽了下去,但是面前的食物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旁邊的蝴蝶忍皺了皺眉,貼近了一些:“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好蒼白,需要先送你回蝶屋麼?”
“我沒事……”
身後的空井也擔憂起來,伸手遞過一個竹筒:“真是對不起,是不是我剛才不應該提到隊友的事呢?你的臉色好糟糕,喝點熱水吧。”
“謝謝,我還好,暫時不需要熱水……”缪戈勉強笑了笑,另外一邊的隊士也帶着關切的意味看了過來:“亞克斯利桑,你真的還好麼?不用勉強的,上面的柱注意不到我們,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現在帶你走。”
缪戈擡頭,眼前的女性甲級隊士很眼熟,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對方叫什麼名字,隻有對方下颌上的傷口讓她隐約有點印象。
似乎是當初因為被鬼劈到喉嚨,到蝶屋的時候已經快死掉了,為了救對方,自己畫了不少的時間,差點透支魔力。
從救她的時候,到自己離開,這個人好像都在昏迷吧,從來沒有見面,是怎麼認出她的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能活下來,能一直活着,就再好不過了。
“非常感謝你願意幫助我,但是我真的沒事,大概是因為我來之前吃的午餐不太合适吧,請不要擔心我了,好好享受宴席吧。”
“那你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跟我說歐,我會随時看着你的。”不認識的女性隊士笑了笑,收回了意圖扶着她的手。
缪戈這才覺得好受一點,振作起來,雖然吃不下面前的食物,卻還能打起精神觀察周圍的動靜。
最大的動靜來自左手邊那位她不認識的隊士。
這位隊士似乎有點自來熟,從一進來就在打量她,叫出她的姓氏以後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仗着甲級隊士雖然接近柱,但是他們的位置距離畢竟還比較遠的便利,直接湊了過來自言自語的說着隊裡的八卦。
“哎哎哎,亞克斯利桑,你知道麼,這次上任的炎柱也是煉獄家的呢,聽說他們曆代都是獵鬼人,每一代的炎柱都是出自他們家的孩子。”
“上一任的炎柱好像就是這一任的父親……似乎是煉獄慎壽郎先生,不過我沒見過,亞克斯利桑你見過麼?”
缪戈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也隻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