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借助魔咒,沒有躲避硬抗了下來,這是沒得選的事,她沒法做到一邊找對方向躲避攻擊,一邊攻擊對方,這是實戰經驗的不足,如果換成擁有更多經驗甚至已經養出反應來的劍士,或許會有更好的方式。
“第八招是結晶之禦子。下弦之二用這招制造了一個冰晶分身,它能使用下弦之二使用過的血鬼術,它們當時就重複了一遍凍霧,我懷疑其他的血鬼術也能重複,而我總覺得上弦之二控制他們并不需要多少力氣,所以我懷疑,這樣的冰人,他要多少有多少,加上血鬼術的強弱已經接近本尊了,如果放着不管就會有大麻煩,唯獨的差别應該是在冰人手上的扇子并不能投擲出來……以及身軀算得上脆弱,隻要能擊中,很容易就能擊碎,隻要避開和他們纏鬥,盡快解決就好了。”
“而最後的那招……”缪戈咬了咬牙,深吸口氣,依然覺得難以開口。
那是她噩夢開始的地方。
旁邊的香奈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紫色瞳孔沉寂又溫柔,如同那個毫不猶豫擋在她身前的背影。
旁邊的匡近和時透緊張拳頭都捏緊了,缪戈卻漸漸鎮定下來:“我所見到的最後一招睡蓮菩薩,是巨大的,可以活動的菩薩冰像,目測最少有五十英尺,它是直接用手掌拍下來的……或許還有其他攻擊的方式,但是很遺憾我當時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沒有記住其他的特征,也沒辦法提供更多的情報了。”
“到此為止,我并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招數,隻以現階段我所面對的上弦之二來說。”缪戈抿了抿嘴,滿心都是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自身的弱小和無能:“隻以那一日的情況來說,他用出睡蓮菩薩以後就立刻因為太陽升起而逃走了,我并不能知道如果他親自操縱那個血鬼術會如何……而他的排位,是上弦之二……我們的勝算很低。”
一個柱級的隊士根本不夠對方看在眼裡,加上一個巫師也不夠,而這樣的鬼,如果以最壞的打算來說,就會最少有六隻,更不要說他們頭上還有一個鬼王,鬼舞辻無慘。
可柱以外的隊士,光是碰到下弦就已經疲于奔命了。更不要說面對上弦,能保住性命恐怕都是萬中無一的幸運。
怎麼想,都不會覺得有勝算,可明明還有能力去做些什麼的時候,就要她選擇認輸,缪戈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聽到這樣撲滅士氣的總結,不管是仆人還是再坐的劍士都安靜了下來,看着缪戈,就像是忽然從新認識了她一樣。
半晌,和主人一樣年紀輕輕卻格外老成的餸鴉開口:“有這些情報已經足夠了,能否戰勝上弦之鬼并非是一個隊士或者兩個隊士的責任,要赢下面對鬼的艱難二漫長的戰鬥,也并不是一兩次的戰鬥結果可以決定的。亞克斯利小姐,一直以來,你都做的很好,超乎意料的好,請你務必相信你自己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