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昭看了一眼剛上班就在努力工作的葉招舟，開玩笑道：“這要是回頭審計調監控，小葉子得把咱們襯托的像個廢物。”

葉招舟擡頭自我調侃到：“我這是笨鳥先飛，哥，你可别給我戴高帽。”

遲嘉端起水杯，遞給站在桌邊的顧清昭：“别貧，去給我倒杯水。”

顧清昭接過水杯，“懶死你，就這麼兩步路都不願意走。”

遲嘉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沒有接話，目送着顧清昭去給自己接水。

葉招舟見狀也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轉頭繼續錄合同。

程玉霞回來上班的那天剛好是葉招舟他們新員工考試的那天，剛結完款，還沒等交接完，程玉霞就察覺到了内勤幾個人的氣氛不太對，程玉霞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坐在各自座位上的幾個人，沒有說什麼。

葉招舟去樓上找厲則深簽完字，剛走出行長辦公室就被剛上樓的程玉霞叫住了，“小葉子，跟我來一下檔案室，幫我拿一下檔案。”

葉招舟拿着合同跟在程玉霞的身後走進了檔案室。

檔案室的櫃子有些高，對于身高一六五剛做完手術的程玉霞來說，拿上面櫃子裡的檔案是有些不方便。

葉招舟把手裡的合同放在門口的架子上，“拿那個檔案呀？”

程玉霞翻看着手裡的檔案保管記錄冊，說道：“03櫃10月的傳票，都拿下來，我拎下去重新查一遍。”

葉招舟拿起挂在牆上的鑰匙，剛打開櫃門就聽到程玉霞的問題：“小葉子，最近行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葉招舟找傳票的手頓了一下，假裝若無其事道：“沒有啊？”

程玉霞拖長聲音“哦”了一下。

葉招舟拿不住程玉霞到底有沒有相信他這個明顯底氣不足的謊言，不過程玉霞也沒有追問。

葉招舟把檔案找全，幫程玉霞拎了下去，葉招舟想要幫忙拿進去，被程玉霞笑着拒絕了。

葉招舟從手提袋裡把自己的合同抽出來，然後把裝滿傳票的手提袋放到了聯動門裡關上了外門。

這個合同是一個着急的活，葉招舟要這兩天就把貸款放出去。

厲則深簽完字，他還要找程玉霞蓋一個支行的公章。

想到這裡，葉招舟停住腳步，轉身朝程玉霞的那個窗口走去，剛要敲玻璃，就聽到于暖薇的聲音透過防彈玻璃傳出來。

傳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是能透過隔音效果極好的防彈玻璃傳出來，可想而知裡面的動靜有多大。

“值班費她算的，她說不在就不在啊？之前每個月她身上都有，這個月她算的怎麼就沒有了？”

程玉霞站在于暖薇的辦公桌旁邊，視線一歪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窗口那裡有些尴尬的葉招舟。

“怎麼了？”程玉霞打開了擴音器，問道。

葉招舟的尴尬還沒有消散，“蓋個章，霞姐。”

程玉霞從抽屜裡拿出用印登記手冊遞出去，葉招舟簽完字用印登記手冊退回來，程玉霞檢查完葉招舟的簽字，才拿出公章給葉招舟遞進來的合同蓋了章。

葉招舟接過程玉霞蓋好章的合同轉身就離開了内勤這個是非之地。

葉招舟低頭整理信貸資料的時候就感覺旁邊有人踢了凳子一腳，擡起頭看向右邊，顧清昭正對着自己擠眉弄眼。

葉招舟滿頭問号。

“看内勤那邊，厲總進去了。”

葉招舟擡頭的時候，厲則深剛好從外面走進内勤營業廳，程玉霞靠牆站着，另外三個人看不見表情。

“但是從肢體語言來說，胡悅好像很平靜啊？”

葉招舟點頭認同顧清昭的觀點，确實，這樣看，情緒激動的是于暖薇，而不是胡悅。

葉招舟看了一會兒就低頭弄自己的貸款資料去了，他要在下班前整理完然後帶去行總部那邊，去信貸部那邊送完資料就要趕去考試，他很忙，真的很忙。

八卦固然吸引人。

但是工作面前沒有八卦。

葉招舟不知道最後厲則深是怎麼處理的，也不知道厲則深是什麼時候處理完離開内勤的，打開的提示音響起的時候，葉招舟利落地關掉電腦，拔了鍵盤，拎起鍵盤和提前收拾好的東西打了卡就沖出了銀行大門。

顧清昭那句“明天幫我帶個風味餅”還沒有說出口，葉招舟就已經不見了身影。

開什麼玩笑，早點到還能再熟悉一下技能或者背背題。

去晚了，連臨陣磨槍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