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化成原型的阮言把自己栽在屋頂瓦片的縫隙裡,假裝隻是一棵無辜的小草,放松身體任由自己在風中搖擺。
看着舉止暧昧的男女二人,阮言腦袋上的問号幾乎快要實體化了。
她決定梳理一下事情經過。
首先,是她在難得沒有作業的一天出來玩。然而是周圍的視線令人感到不适,于是她偷偷到一處僻靜處瞬移甩開追蹤的那些人,為免意外,她還特意循着地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作為落腳點。
然後她就到了一處屋頂上。
……畢竟這個技能隻能在有植物的地方使用,落腳點有些意外很正常。
這些都是小問題。
阮言左右看了看,又拿出遊戲地圖扒拉了一下,隻見解鎖的地圖上赫然标着三個大字——筆霞庵。
所以她是闖進人家尼姑庵了嗎?
阮言摸摸下巴,扒拉着遊戲地圖尋找着落腳點,打算瞬移到其他地方,結果大問題來了。
一個紅名在飛快的接近。
……輕功真的好不科學。
于是來不及找個目的地的阮言迅速化為原型把自己栽在了屋頂上。她還不想站在屋頂上和一個人陌生人大眼瞪小眼。
……像個傻子。
之後的事情發展就像脫缰的野馬般四處撒蹄。哒哒哒的阮言腦子嗡嗡直響。
來人道姑裝扮,眼眸憂郁似秋水,周身氣質出塵,是個極美的人。
阮言不由暗暗腹诽,一個道姑來尼姑庵做什麼,砸場子?哦,不對,從紅名看,也有可能是來尼姑庵殺人的。
阮言正打算想個辦法敲悶棍把人交給無情,不遠處就又來了個男人。
那男人三十左右,五官端正,二人調笑了一會兒,便齊齊進了庵内,徒留阮言在風中淩亂。
……這個地點不太對吧?這就是道姑來尼姑庵的原因?破壞對家的聲譽?
之後的發展就更離譜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男人離開了。阮言用自己一個月的糖水發誓,她那個道姑出來時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然後,又一個男人來了。
那個男人還是個熟人,正是不久前離開王府的江重威。
道姑似是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又很快恢複正常,上前與對方說話。
然後他兩之間越來越近,很快便縮短過了男女純結友誼應該保持的距離。
阮言直愣愣看着道姑拉着江重威的手,二人相依你侬我侬,整個草都呆住了!
按理都是成年人,交往什麼的都很正常,但江重威的這個暧昧對象明顯不太對啊!名紅的都快滴血了!
更何況,江重威明明在進來的時候碰見那個男人了!
然後他若無其事的和那個女人在說話,似沒看見那個男人的模樣。
阮言不懂,阮言大受震撼。
原來江重威脾氣這麼好的嗎?這大度的範圍是不是有點不對啊!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阮言使勁晃了晃頭,努力将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
現在應該想辦法把人抓給無情。
幸而附近唯二的人沒心思看向屋頂,不然他們就會看見一棵小草在不科學的搖擺。
怎麼抓?
阮言陷入了苦惱。
看江重威連綠帽子都可以原諒對方,估計是指望不上了,隻能自己想辦法。
她身上沒帶草籽,芊芊本就是個輔助角色,除了控制植物外就是個戰五渣。
用劍?阮言自己就先否認了。芊芊的專武可是底牌。
既然如此……
無人看見的屋頂一角,房頂的雜草群裡的一株平平無奇的小草率先微微發出淡綠色的熒光。
似在呼應,房頂上的野草似被傳染般也逐漸染上微光,随風微微搖曳,遠遠望去,似熒綠的海洋。
道姑敏銳地發覺到不對,看着屋頂的異狀,面上驚駭莫名。
綠光迅速蔓延,很快,凡目之所及的植物,皆發着淡淡的熒光,格外聖潔美麗,不似人間之景。
道姑極力保持鎮定,厲聲道:“什麼人在裝神弄鬼,出來!”
“怎麼了輕霞?”
江重威由于目盲不知發生了什麼,聽見道姑的話語,忙詢問發生了什麼,忽而聽見了什麼聲響,面色戒備,肌肉繃起。
喝道:“什麼人?!”
輕霞?阮言想起自己之前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是那個和薛冰一起被稱為江湖“四大母老虎”的江輕霞?
當時她還吐槽過,給姑娘家家取這個外号,不成心找揍的嗎。
然而看着地圖上的紅名,阮言現在竟覺得這個外号取得有那麼一絲絲道理。
腦海裡胡思亂想并沒有影響阮言的動作。
她覺得自己現在跟打遊戲似的,一邊打怪一邊吃瓜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