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潇他娘和他的性格差不多,都很容易害羞。性格很好,一說就笑。雖然話少,但做事十分認真仔細,還有點小潔癖。
程坤阿娘的性子則要粗礦直爽許多,為人快言快語,也是個做事麻利的嬸子。
有了這兩位的幫忙,紅姑一下子輕松不少。
這二位每天都來紅姑這邊幹活,動靜不小。
村裡人沒有什麼秘密,很快,全村都知道了。
…………
五月的一天晚上,于歡正躺在床上,閉目在空間中看書,突然聽到隔壁院子裡有聲音。
半夜裡四下寂靜,于歡如今聽力又靈敏,那聲音在她耳中極明顯。
她當即站起身,輕輕打開一道門縫,站在門邊細聽,很快便聽到兩道陌生的呼吸聲。
一道在高處,似乎剛爬上牆頭,呼吸聲有些重。
另一道已經喘勻了氣,緩緩向着主屋方向靠近。
進賊了!
于歡悄無聲息的走出門,輕輕爬上牆頭。
這天晚上沒有月亮,四下裡有些黑。一眼望去隻有暗戳戳的影子。
黑暗之中,于歡安靜的伏在牆頭,院子中的兩人都沒有察覺。
來人明顯不是善茬兒,于歡看到他們熟練掏出刀子,緩緩劃開主卧的門插,眼神一厲:不能等了!
此二人不去其他地方搜索财物,反倒持刀直奔主卧。
明知屋内有人,卻不擔心主人在驚慌之中叫出聲來,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打算在睡夢之中将主人家“處理”掉!
于歡當即從空間中取出□□,來不及帶上手臂,直接瞄準目标拉動機擴。
哒、哒兩聲輕響,□□中箭矢連續發射。
同一時間,于歡整個人虎躍而起,靈巧的跳到對面院子裡。
落地之時,那張□□已經消失,于歡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木頭狼牙棒。
離門口最近那人被□□射中身體,哀嚎一聲倒下。
另一個被射中手臂,見“點子”不對,當即抛下同伴,咬牙向外跑去。
剛跑出兩步,便被于歡從後面追上,揮棒便打。
那人聽到身後武器破空的聲響,當即警覺轉身,橫刀來擋。
但于歡是誰?
她是“于巨力”!
于歡手中狼牙棒帶着憤怒的一揮,那賊人直接被巨力掀飛,當場倒地不起,沒了聲響。
于歡來不及去看那邊的戰況,轉身向回跑去。
門口那人已經踉跄着爬起身,正想要趁機逃跑,又被于歡一棒子兜頭打下……
等紅姑聽到聲音起身點亮油燈,握緊柴刀開門來看時,便看到于歡拎着兩個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蒙面男子,正在給繩子打結。那兩個賊人呼痛的聲響輕的像是在哼哼。
暈黃的燈光下,于歡擡頭一笑:“沒事兒,我把人帶走了。你們繼續睡吧。”
…………
入室盜竊、意圖殺人,已經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了,村正沒有權利處理。
第二天一大早,劉村正來看過,便帶着人去城中報案。
到了臨安縣衙,縣令大人當即升堂。
審問之後,這兩人竟還是慣犯,做了不少惡事,始終沒被官府抓住。
賊人當庭被判了斬立決,可謂是大快人心。
事情明明白白,縣令清明,案件處理也很快。
隻是賊人情狀實在凄慘,身上被打的坑坑窪窪,讓人不免懷疑于歡手上有什麼“大尺度殺傷性武器”。還需查問一番。
等于歡帶着她那還染着血的木頭狼牙棒上堂,英明的縣令大人都忍不住噎了一下:是了,這人力氣大,木頭在他手中也是“兇器”。
他腦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原來書中寫的摘葉飛花也并非虛言。
既然于歡沒有越界,又是在自己門口正當防衛,縣令大人勉勵她幾句,又叫她日後注意不要傷到無辜之人,關于原就判了死刑的賊人被打爛這件事,就被輕輕翻過了。
這件事過後,于歡警覺普通的高牆并不足以防盜。
她仿照現代的做法,給兩家的外牆上裝了一層“防盜刺”:把竹子削尖,細密的插在牆上。那竹刺很長,甭管是誰,但凡敢翻牆,保管給他插個對穿。
紅姑險些遇害,越想越害怕,第二天便抱了條小狗回家。
那狗長的虎頭虎腦,四肢粗壯有力,鼻頭黝黑,從來到家中之後便一聲都未叫過,一看長大後就是個厲害的。
于歡沒有養,她自己就是最好的防禦。
于歡從來不養寵物,因為寵物的壽命太短,而她恰好很不喜歡離别。
紅姑家的小狗正是可愛的年紀,小石頭天天都要跟自家狗子玩兒。
于歡每每隻是遠遠看着,從不上前。
狗子倒是蠻喜歡于歡這個人類,每次看到她都把尾巴搖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