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再度吃癟,剛想說什麼,門口響起幾聲敲門聲。
柳千禦早上梳得一絲不苟的發型,經過一天晃動,額前幾縷碎發灑落在眉眼,平增幾分散漫不羁、慵懶感。
手臂上挂着西服外套,手裡提着電腦包,貼身的西裝馬甲将腰身曲線完美勾勒出來。
一眼望去還是很驚豔,讓你挪不開眼。
松百丞佯裝出一副生氣神色,語氣卻很溫和,“怎麼才過來,晚了兩分鐘。”
“喲,現在開始跟我計較這兩分鐘了,以前我晚到十分鐘也沒見你跟我鬧啊。”柳千禦胳膊肘抵在門框上,手背撐着頭,閑散随意。
松百丞已經跨步走到他面前,“因為我想你了,兩分鐘會讓我覺得像是過了兩個世紀。”
疲憊的身子難以抵禦任何攻擊,柳千禦笑意更加濃烈,語言系統紊亂不受控制,言行舉止也難以自控。
“你這樣一說好像确實是我的錯,那我給你一個補償,要嗎?”
“要,什麼補償?我現在就要。”松百丞伸手接過衣物,視線卻一直沒動。
刹那間,柳千禦身子回正,扶着他的腰,仰頭重重地親了一口,“這個。”
相視而笑須臾,誰都沒在意屋裡的許司正緊握雙拳、眼神無比幽怨地站在原地。
那天他托朋友幫他查柳千禦,後來也隻是得到名字,知道是從德國留學回來的碩士高材生這兩條信息。
眨眼功夫,許司發出小心翼翼的聲音,“那個......不好意思兩位,可以讓一下嗎?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松百丞不語,隻是轉了下身讓出條通道,反倒柳千禦這才看清許司的長相,“你是......你是那個......”
“我是許司,之前在遊樂園的密室逃脫裡,你幫過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許司像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興奮道。
柳千禦尴尬笑了笑,“啊,哈哈,您好。你現在跟我家百丞是?”
“我現在是實習生,跟着松老師學東西,幫忙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許司神色謙遜,舉止更是落落大方。
原來百丞說的實習生就是他啊,相當“小三”?怪不得辦公室門大開着,還松老師。
柳千禦心裡暗想完,眼珠一轉沖他說道,“那以後我家百丞的工作就多多麻煩你了,可别拖後腿、使絆子,另外記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啊?你剛說什麼?”許司頓時有些發懵。
柳千禦攤手聳肩,“沒什麼,祝你學業進步、工作順利。”
“時間不早了,你今天在公司累了一天,回家我給你按按肩膀放松一下。”
松百丞出聲終止了兩人的聊天,拿上手機、衣物指了指許司,“那個誰,你,出去,我要關燈鎖門。”
走廊的聲控燈突然暗了下來,許司望着兩人緊密相貼的身影愣了許久,直至消失在視野也一動不動地待了半晌。
半個小時的車程,柳千禦大概有二十五分鐘都在看着松百丞陷入思考。
面對這個男人,他感覺自己變笨了,一些詞語搞不清楚含義;也變傻了,連言行舉止都無法控制。
遵從内心行動總會找到問題答案,這個方法好像也行不通了。
他莫名生出一絲恐慌感,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到底在害怕什麼。
卧室燈光調整成溫馨模式,低色溫使空間看起來溫暖舒适,更适合放松,柳千禦洗完澡赤着上身躺到床上。
“那個叫‘許司’的人,怎麼會成為你的實習生啊?”
“宋館長安排的,具體情況我沒問。”松百丞扯扯被子,“蓋好,着涼了我可不喂你吃藥。”
柳千禦一個翻身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睛,“你以前沒跟我說過‘想我了’這句話,為什麼?”
松百丞撫了下他的臉頰,故意順着他說了句,“以後你要是想聽,我每天都說。”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我......”柳千禦支支吾吾,說不出,道不明。
随即像洩了氣一般,臉埋在他肩窩處,“百丞,我感覺我病了,好幾次心跳都好快,沒跟你做|愛也這樣,你帶我去看病吧。”
松百丞邪魅一笑,偏頭在他耳邊輕聲道,“之後再這樣,就跟我做,這樣不就解決了。”
“你,你認真的?”柳千禦稍微起身。
松百丞手已經伸進他的褲縫,“你現在心跳就很快,要嗎?”
找不到其他有效方法,還是遵從内心,柳千禦扯掉衣物,“要。”
你攻我一城,我奪你一池,唇瓣相依,舌|尖相互纏繞,難解難分,在這一場較量中有情欲、有占有、有疼愛。
意識不清,在混亂中漸漸沉迷,完全看不到、聽不到反複亮起的手機屏幕,以及消息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