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答應得幹脆,等迹部走了以後千石拉着仁王苦笑,說迹部君的氣勢真強啊。
仁王避過了這個話題。
他想着迹部的眼神,對編舞任務沒什麼意見。本身幸村的要求也很高,如果幸村做隊長,時間上會更苛刻也說不定——也不是沒有月考前十個小時緊急要求修改編舞,直接改編舞練習通宵直接上月考的時候。況且仁王在訓練營本身就睡得不好,比起真正的睡覺時間去睡覺,更像是見縫插針,累的受不住了就小睡一會兒。晚上他最多睡三四個小時,之後在保姆車或者化妝,又或者練習休息的十幾分鐘小睡一會兒。還好第一次舞台結束後每個人有兩天的休息時間,那兩天倒是睡得多了一些,算是補了一些覺。
還年輕,身體也還撐得住。
而且,這種比賽,現在不拼,還等什麼時候拼呢?
“先定動線吧。”仁王和千石直接去了練習室,路上帶了幾瓶礦泉水,又拿了紙和筆,“舞蹈動作可以根據歌詞來做。本身可以編類似情景劇一樣的動線和動作。”
熬夜會讓人心情不好,以及熬夜會讓人脾氣暴躁。
哪怕是很順利,編舞也做了兩個多小時三個小時才做完。草草沖洗了一下換了衣服,到床上倒頭就睡,還因為集體宿舍而睡得并不安穩。鬧鐘定的九點半,其實九點也就醒了,也沒吃東西的胃口,去隔壁丸井的包裡拿了兩塊巧克力,丸井還沒起,在床上閉着眼睛讓他随便拿,巧克力不夠,餅幹也多拿兩袋,别練着練着低血糖。
到練習室時迹部已經在了,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做熱身。
也沒人遲到——不如說,在這種競演節目裡,遲到的隻有兩種人,特别不走心的,和劇本安排的。
目前為止仁王還沒看到太明顯的劇本痕迹,應該不至于有人拿了那種連台詞故事線都準備好的劇本,最多隻是節目組稍稍暗示引導,和剪輯時的一些偏向。
初版編舞必然會需要很多的修改,因此一開始大家的意見仁王也都照單全收。
隻是練着練着,火氣還是會漲起來。
他實在是覺得迹部有些要求是在吹毛求疵。
這些做大公司練習生老大的是不是都是同一種風格?
仁王險些一句話頂出去,對上迹部的眼神又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來,讨論一下。你是怎麼想的?”
其實鏡頭裡他們倆的“讨論”已經很像在吵架了,隻是沒有惡語相向,聲音也不算高。但語速的頻率和相對應的比喻和互相挑刺的方式,真說起來算是争吵沒錯。
可仁王知道他自己很冷靜,并且始終在壓着自己的脾氣。
而迹部也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樣子,隻是他本身說話就是那種聽起來刺人的方式。
沒辦法,暫停練習,休息一會兒。
仁王頭隐隐約約地疼,煩躁地走到一邊去一口氣喝完了一瓶冰水,被激出一身冷汗。迹部一言不發也走到旁邊,灌了兩口功能飲料。然後他拿了一塊仁王放在旁邊的巧克力,遞到仁王面前:“沒吃早飯?”
“……Puri,很明顯?”仁王有些排斥地看着巧克力,但還是接過來。
迹部突然就笑了,輕哼出聲:“嘴唇都白了。”
他拿着自己的瓶子走開,仁王像倉鼠一樣面帶嫌棄地啃着巧克力,兩眼放空。
千石蹭過來,小聲避開攝像機的角度:“仁王君,你可真厲害啊。”
“……啊?”
“迹部君剛才的氣勢,我都不敢說話了。”他誇張地道,“不怕嗎?播出來會被罵哦。”
仁王:“……我隻是在和他講道理。審美上的事,不能輕易放棄。”
他這麼說的時候倒是不知道,迹部在之後例行的個人采訪裡用有些誇張的話語誇了他幾句,并且強調了一下他們并沒有在吵架,隻是在理性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