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公演,每組的第一名,和最後所有人中的票數第一名,都會有對應的票數加成。而票數第一的小組,也會有加成。
每組第一名是兩萬票,總第一名是十萬票。票數第一的小組會分二十萬票,其中第一名是十萬票,其他人分兩萬票。
那麼,所有人中的第一名,實際上也會是他所在的那一組的第一名,那麼他最後加上的票數實際上是十二萬票。
而如果他那一組還是票數第一的小組的話,那他最後甚至可以加到二十二萬票。
非常可觀。
如果是處在三十位邊緣的人,拿到這十二萬票,甚至都有再進入下一輪的可能。
在所謂的選秀競演節目裡,人氣是很懸殊的。排名前面的練習生所聚集的人氣,根本不是排位靠後的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仁王當然也想拿到小組一位。
上一次輸給迹部時的感受還曆曆在目,不甘心,渴望和一些很難說清的情緒翻滾在那個深夜裡。
仁王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隻是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覺,但現在發現,其實他并不比其他人更“超脫”,他一樣享受成為人群視線焦點,一樣想要做最吸引視線的那個。
這次加入的新組,《Pain》是Vocal部分比較多的歌曲,所以仁王獨占Rap的部分,甚至還分到了兩句Bridge部分的演唱。
仁王知道柳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便直接向柳生請教。他和柳生不算熟,但都是同一個公司,也算是幫柳生給公司簽了線,因此聊起來也不算尴尬。
比起Rap,他更緊張那兩句唱的部分。
柳生也順勢向他請教舞蹈的部分。
說來有些荒謬,仁王雖然是中途加入這個組,但很快就掌握了整組舞蹈訓練的主動權,動作全都記下來了不說還在第二天中間檢查之前就能提醒佐伯那裡走位錯誤那裡動作不太對了。
這組的其他四個原本的隊友,不二,白石,柳生,和觀月,全是Vocal擔當,并且柳生和觀月的舞蹈都偏向于“初學者”的水準。
不二是全優練習生,但舞蹈也隻是平平,白石的舞蹈很好,演唱也很出色,真要說起來算是這一組的全能ACE了。
不過Center是不二。
這是仁王在入組之前就訂好的,而他也沒有挑戰C位的意思。
畢竟這首歌的Killing Part是演唱,并且編舞偏向現代舞的絢爛,有他可以發揮的地方。
在重新分組之後,練習時間隻有三天。
這三天并不是說,在分組之後隻剩下三天,而是說,排除中間檢查的錄影時間,去錄制歌曲導唱的時間,兩次彩排時間以外,還剩下三天。
如果全部加上,那麼分完組到最後站上舞台,是有五天時間的。
這看上去沒多多少時間,因此仁王重新開始了争分奪秒不分晝夜的練習。
夜裡隊友先回去休息了,仁王留在練習室,過了一遍舞蹈以後,拿着歌詞本,帶着耳機和随身聽,去走廊角落練習他那兩句沒什麼難度的演唱。
夜裡太靜,他對自己的唱功又沒多大信心,因此不太放得開,聲音都壓在喉嚨裡。
“你這樣不行。”
迹部突然出聲時仁王吓了一跳。
他回過頭,摘下耳機,差點把手上的随身聽丢出去,發現是迹部才收住動作。
迹部一身頗為華麗的絲質睡衣(整個合宿隻有他和觀月會穿這種衣服),對着仁王挑眉:“既然大半夜不睡跑出來練習,就有效率一點吧。像你現在這樣是沒有用的,發聲位置不對,旋律也出錯,練一個晚上也沒有意義。”
“既然從本大爺這組離開,就打起精神來。難不成還想換歌嗎?”
看來迹部是真的很在意他想要換歌這件事了。
仁王這麼想着,手裡捏着耳機,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這已經是他熬夜的第三天了。
完整的練習時間甚至不到一天了,明天下午會去錄制demo,明晚會去試裝,後天下午開始彩排,一直到深夜,休息兩三個小時就又要去定妝,拍定妝照,然後是錄影前的最後一次彩排,到晚上開始正式錄影。
滿打滿算他今晚不睡覺,練習時間也隻剩下十幾個小時。
當然,他歌詞記住了,舞蹈也背完了,動線不會出錯,表情之類也提前有了設計。
就這樣讓他上台他也不怵。
可他就總覺得差了一點什麼。
是因為練習時間不夠所以熟練度不足,沒辦法非常自如地發揮嗎?
還是一些其他的什麼?
長時間熬夜多少影響到他的思考速度,此時他盯着迹部,看着背後的燈光在迹部臉上綻開的光暈,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回應方式。
而大概是他這樣的表現太不像是他平時總是“牙尖嘴利”的樣子了,迹部很輕地皺了皺眉,又舒展開。
他看了一眼仁王,大概是有了誤會:“心虛了?”
“……不,為什麼要這麼想。”仁王道,“你大晚上來找茬的嗎?”
迹部輕哼一聲:“本大爺隻是路過,聽不下去你這樣沒效率的練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