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室的燈亮到了深夜。
這是新建的練習室,由王子團的經紀公司長期租下來,作為王子團練習使用。王子團的團體合約是簽在電視台的,電視台旗下新建立了經紀公司負責他們的經紀約,唱片約則由簽給了一個老牌唱片公司。
這整棟樓都是新蓋的商務樓,裡面有大大小小的練習室,專門租給附近培養練習室的中小型經紀公司使用。
電視台的經紀公司租下的是最頂上的一層,包括聲樂教室和舞蹈教室,是單獨電梯,樓層也有單獨的安全鎖。
這一個月來,這整層樓的練習室都徹夜通明。
為了準備演唱會,王子團和圍繞着他們組建的團隊都在不停練習着。
仁王剛結束了聲樂練習,狀态并不是很好。他坐着休息了一會兒,按照安排好的日程去了小間的舞蹈教室,準備和迹部一起練習雙人舞台。
迹部走進來時身上還冒着熱氣,關上門之前就喊他去開音樂。
仁王應了一聲,擺弄了一會兒舞蹈教室裡的音響。
帶着鼓點的前奏響起來。仁王心情有些煩躁,卻自然而然進入狀态。他看着鏡子調整自己的姿勢和舞動時發力的位置。
過了一遍之前編好的舞蹈,迹部走到音響前調整了一下錄音的位置,重複播放了兩個小節的旋律後,轉頭問仁王:“這個地方的動作是不是調整一下比較好?”
“哪裡?”仁王想了想,擺了幾個姿勢,“這一段?”
“對。”
“原先的編舞有哪裡不好嗎?”仁王問。
迹部說了兩句自己的想法,見仁王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幹脆停掉了音樂,走過去:“累了?”
仁王搖了搖頭。
他不太想在迹部面前表現得不夠專業,因此隻是含糊着說沒事:“再來一遍吧,我想想。”
迹部幹脆沒有開音響,而是直接走過去:“從這個小節開始。”
他唱了前面兩句,仁王配合着擺出了這兩個小節的舞蹈動作。
甩胯,交錯,貼近再推遠……
迹部的手從仁王的喉結滑到腹部,隔了幾厘米的距離,分明沒有碰到,但手上的熱度仿佛還是傳遞了過來。仁王雙腿分開,是一個半馬步,迹部站在他身後,另一隻手貼在他側腰的位置:“這裡,這個動作。”
“怎麼了?”仁王原本是專注的,但動作停在這裡時,他反而真的有些走神起來。
“這個角度從前面看不太協調,如果這個樣子——”迹部的腿抵在他身後,“再打開一點,完全的馬步,然後我的手下去的時候你擡頭,挺身,對,這樣。”
“太色氣了吧?”
“要的就是這個。”迹部說完含笑看着仁王,手在仁王的後腰拖了一下,溫度讓仁王顫了顫,“在想什麼?”
另一種程度上轉移了仁王的煩躁。
效果确實很好,但仁王的心情十分微妙:“這麼改也不是不行,但是……”
“既然要做,就做得更極端一點。”迹部說,“貼得近一點——”
他貼近以後看着仁王的雙眼,在仁王睜大眼睛的時候親了親仁王的嘴角。
仁王受到驚吓後退了一步:“舞台上做這個嗎?”
“啊恩,你願意的話。”迹部面不改色。
仁王看了看他才知道這确實是玩笑。
他抱怨道:“别說這種話,真吓人。”
“我是認真的。”迹部又走到音響前,“當然,你也可以當做是玩笑。現在心情好些了?”
“……Puri.”仁王雙手叉腰,“相反,變得更糟糕了。”
重新過了一遍動作,又調整了其中幾個動作的細節,做了預備拍攝,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迹部将用來拍攝的手機拿起來,調整着開始看拍攝的畫面。
是休息時間,但他不打算坐下來,隻是靠着練習室的牆,那一片鏡面便染上白霧。
仁王從旁邊拿了礦泉水,湊過去一起看拍攝的畫面。他将一瓶礦泉水遞給迹部,兩個人圍着屏幕讨論了編舞。
迹部放下手機後還在思考該怎麼讓動作看起來更漂亮。仁王見他拿着礦泉水也不喝,隻是靠着牆沉思,不由得歪了歪頭。
他今天确實有些走神了,此刻也打不起精神來和迹部一起鑽研動作。想休息也不是,就隻是有些煩躁。還有剛才的親吻。
人有心情不好的時間,這是應該被原諒的吧?
仁王這麼想着,灌了一口礦泉水後,突然伸手拉過了迹部的脖子。
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