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内關系最好的人?”仁王覺得這個題目有些危險,所以有些官方地順着題目先行疊甲,“其實大家一起練習,又一起出道,關系都不錯。不過,要算關系最好的話,應該還是文太吧。”
“我們畢竟認識很多年了嘛,從國小開始就是朋友了,高中還是同班同學。就因為這樣,才知道很多彼此年幼時比較……不那麼帥氣的一面。”仁王說完又笑道,“但是如果問文太這個問題,他肯定不會說我的。”
“這種我認為的最好的朋友,認為的最好的朋友不是我的關系真的很有意思。”他自己主動道,“不過友情本來就是這樣吧。”
“柳生君說的你呢。”雜志方的采訪者說。
仁王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比呂士說的我嗎?我還以為他會說柳……有些震撼到了,結合我剛才的話,和我的答案看的話。”
“那文太的答案是誰?桑原嗎?”仁王問。
“是桑原沒錯。”雜志方說。
仁王就松了口氣:“那我對隊友的判斷也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嘛。”
雜志方就好奇地問:“在已經知道丸井君或許會回答桑原君的前提下,還是選擇把丸井君列為關系最好的人嗎?”
“Puri,你去問比呂士這個問題,也會是和我一樣的答案啊。他應該也早知道我會回答文太的。”
采訪是分組進行,所以這時候柳生其實已經采訪完了。但他沒有走,于是雜志方就玩笑一樣問仁王要不要去問一下柳生,仁王就同意了。
柳生則說:“仁王嗎?他會回答丸井……倒不令人驚訝。但我本來以為他會說幸村的。”
聽到柳生的答案後,仁王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換一種問法,我會回答幸村。”仁王說,“比如‘在隊伍中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這種問法。”
“這個和‘關系最好’是兩個意思嗎?”雜志方有些困惑。
仁王就說:“當然是,完全是兩層意思。關系好或許意味着是摯友,或許兩人青梅竹馬,或許彼此知根知底,或許因志趣相投而常伴左右……然而,‘最重要的人’這一稱謂,卻往往蘊含深意,它未必指向那份最親密無間的關系。”
“比如許多人被問到這個問題,甚至會回答完全沒有見過面,但是對自身的發展和價值觀的形成産生了極大影響的自己的榜樣不是嗎?”
“幸村的話,他是隊長和隊伍的概念中心嘛,也事實上一直引領着我們。”仁王做出回想的表情,“一開始加入公司的時候其實有些怕他的,因為那時候他就是絕對的練習生裡的核心和隊長了。”
“他是會觀察每個人,在極短時間裡弄清楚這個人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的人。他會關心每個練習生的心理狀态和練習成果……所以剛加入公司,其實并沒有很迫切想法的我,當時被單獨抓出來談心過呢。”
“我這種想法,這麼說出來也會被責備吧,類似于‘其他練習生都像死了一樣努力想要出道但是你的态度這麼散漫’,之類的。”仁王笑道,“但我确實是運氣很好的類型,沒練習多久就參加節目,成功出道了。”
“而這種時候,幸村也沒有理所當然認為,他是公司練習生的隊長所以可以命令我,而是潛移默化地了解我的想法,想辦法解決我的困擾。”仁王感歎道,“是個非常負責的隊長,所以回到公司重新出道,組成Kindom以後,會越來越敬佩幸村的。”
“你去問其他成員這個問題,應該也會是類似的答案。他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隊長。”仁王說,“而除此之外,他也教會了我很多。”
這番話同樣被雜志方轉述給幸村了。
幸村在回答“關系最好的人”時思考了一會兒給了“仁王”這個答案,但他聽到仁王的答案時露出早有預料的表情。
但他在聽到仁王對“重要的人”的解讀時,反而流露出了些微怔忡。
“不是的。”他沉默一會兒後,搖了搖頭,“相反,教會了我很多的反而是他。”
“不過,我是最好的隊長這一點,我倒是從不懷疑。”他笑着道,“如果連這一點都産生懷疑,那我這個隊長也太可悲了。雖然我不認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但我想要做的,以及我想傳達的情緒,應該是都被隊友們接收到了。”
“所以,雖然很有自信對他們來說,我會是最好的隊長,但我也很慶幸,他們是我的隊友。”他說,“不會再有更好的Kindom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