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速很快在進行對話,但聲調頗為平靜,所以同樣檢查完妝容準備登台的切原走過來時,愣了愣:“前輩們在聊什麼?仁王前輩,你看上去好兇啊。”
“這是他今天的概念。”丸井開玩笑道,“赤也,你的rap詞殺氣很重哦,不如今天的舞台和仁王互換part吧。”
“啊,這是前輩們剛才商量好的玩法嗎?好啊!”切原欣然同意,“我也很想嘗試仁王前輩的自由風rap.”
是在看到仁王生氣的時候選擇調侃和吐槽,但最後還是決定幫仁王找到“發洩”的渠道,所以仁王想,自己始終認為文太才是最好的朋友是有理由的。
下台後丸井還要趕下一個通告,切原則被塞進一個綜藝裡當做背景闆。
柳生沒有工作,回去醞釀寫歌,但他決定跟着仁王一起,嘴上說探班和取材。
“我去面試,不是去拍戲,你探什麼班。”仁王在車上對柳生翻白眼,“算盤珠子蹦到我臉上了。”
“我的榮幸。”柳生聳了聳肩,“不過你這副嘴臉,幸村知道嗎?見過嗎?”
“好強的攻擊性啊,柳生。”仁王眯起眼,“你這麼好奇?”
“沒辦法,我經曆過的戀愛都很無聊。成為Idol以後很久沒戀愛了。”柳生說,“之前用文太君的經曆來寫歌,寫了類似‘戀愛巧克力’的歌曲……太甜膩了,雖然反響不錯但我自己聽都有些惡心,還被粉絲以為是我以前的經曆。比較起來,或許是仁王君你的感情經曆比較适合作為取材素材吧。”
仁王對柳生這個人歎為觀止。
“這種時候稍微說點假話也沒關系的。”他哂道,“你為什麼覺得,在直說了是取材以後,我會和你說我和幸村的事呢?”
“因為你在煩惱吧。”柳生說,“仁王君,看上去雲淡風輕,實際上超級在意幸村的想法吧。”
“Puri.”仁王視線偏移一瞬。
不過,這種“和同伴談心并且說談戀愛細節”的事他從來沒做過。所以他想了想:“原來那首‘戀愛巧克力’是你根據文太的經曆寫的……等一下,文太和你說他戀愛的細節?”
“簡單說了說吧,但是文太君的戀愛經曆大差不差。”柳生說,“是很典型的那種看上去很體貼,但每一個女友都經曆了差不多流程的那種戀愛。不過,要說文太君沒有投入真心也很偏頗,畢竟他也會根據女友的不同愛好規劃行程,送不同的禮物。”
“Puri,你在暗示前兩年上了新聞的那個批發禮物的藝人嗎?”仁王笑了笑。
“所以,你和幸村相互之間應該不送禮物吧。”柳生将仁王扯開的話題扯回來,“我沒有見過你們送彼此禮物。”
“說不定隻是你沒有見到。”
“但你這麼說,就是沒有。”柳生偏過頭,“所以,是精神上的溝通更多?”
“會在采訪裡說出‘仁王在我不在的時候成熟了很多,支撐起團體’和‘我很依靠他’這種話,說明仁王君你在這方面下了功夫呢。不過,也沒辦法。如果會影響到工作,影響到我們團,幸村是絕對不會同意和你戀愛的吧。”柳生想了想。
仁王沉默兩秒後嘲諷道:“就像是如果我和你突然要戀愛,那一定是你想要親自上陣搜集素材。”
“啊,仁王君難道想要移情别戀嗎?我倒是不反對。”柳生推了推眼鏡,“不過我隻喜歡女生。”
“隻喜歡女生,然後不反對嗎?”
“因為确實是很有代表性的素材。”柳生說,“會給我很多寫歌上的靈感。”
“你真的很……”仁王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詞庫,不好用太惡毒的形容詞但不罵人就無法抒發他現在的情感,于是啧了一聲,“你真的很自我啊,柳生。”
“與其說是自我,不如說是相信仁王君你吧。”柳生說,“仁王君也是很自我的人不是嗎?所以隻要喜歡上一個人就一定會想辦法去追求,去進行一段獨一無二的戀愛。你其實要的是和特定的人以特定相處方式聯結在一起的特殊體驗,對另一方的反饋反而沒有額外的要求。”
“假設,我是說假設,幸村真的要喊停,你是難過還是煩躁?”柳生問。
仁王沉默幾秒後往後一靠,露出有些不耐的眉眼:“我當然很難過啊。”
“但是,不明不白的喊停是不可以的。”仁王說,“原因,過程,或者邏輯轉折。我可以接受全部結果,但要‘合理’。”
“不過,柳生,别用帶有偏向性的話語來引導我說些偏激的話了,我和幸村的關系還沒到那種程度。”仁王說。